電話那頭的季虹聽出喬梁的驚訝,笑道,“小喬,是不是沒想到是我?”
喬梁點頭道,“是啊,虹姐,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季虹笑道,“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喬梁眨了眨眼,“給我送禮物?”
季虹肯定的點頭,“沒錯。”
喬梁有點反應(yīng)了過來,“虹姐,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回到國內(nèi)了?”
季虹笑道,“沒錯,我現(xiàn)在在滬城,在我表妹鐘惠子這邊。”
喬梁聞恍然,鐘惠子之前調(diào)到委辦一段時間后,后來其自個又想深造,到滬城某知名大學去進行為期兩年的脫產(chǎn)學習去了,當時也經(jīng)過了市里分管領(lǐng)導(dǎo)的批準,不過等鐘惠子回來后,恐怕也會感慨市里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城頭變幻大王旗。
喬梁感慨著,很快就聽季虹道,“小喬,我是代小雅來送你禮物的,你不是訂婚了嗎,小雅親自給你挑了一件禮物當你的訂婚禮,她不方便回來,就讓我?guī)Щ貋砹?,正好我也想回來走走看看?!?
聽到是方小雅給自己送禮物,喬梁心情復(fù)雜,之前他給方小雅打過電話,除了關(guān)心她的身體狀況,也告知了方小雅他和呂倩訂婚的事,當時方小雅就在電話里表示了真誠的祝賀和祝福,但雖然如此,方小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喬梁無法猜測,畢竟方小雅曾經(jīng)給過自己滿腔的純情和凝重的渴望。想起自己和方小雅難忘的大學時光,想起方小雅在自己落難時和奮斗中給予的無私幫助,想起方小雅凄苦的身世和被病魔折磨的經(jīng)歷,喬梁鼻子倏地一酸,心中涌出陣陣疼憐。
喬梁深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鼻子,輕聲道,“虹姐,麻煩你了,其實你不用親自回來,寄過來就行了?!?
季虹道,“離開家鄉(xiāng)久了,就會想回來看看,畢竟這里還有親人?!?
喬梁微微點頭,季虹又道,“小喬,我下午就坐回江州的航班,晚上就能到了?!?
聞聽季虹此,喬梁下意識脫口而出,“虹姐,你千萬別到江州來?!?
喬梁的反應(yīng)讓季虹嚇了一跳,“小喬,怎么了?”
喬梁道,“虹姐,你到江州來要是被楚恒發(fā)現(xiàn),豈不是麻煩了。”
季虹聽到是這個原因,不禁笑道,“小喬,他不是調(diào)到黃原去了嗎?我現(xiàn)在去江州應(yīng)該沒事的,再說了,我只是悄悄去,又不四處聲張。”
喬梁聽到季虹的話,不由拍了拍額頭,他一想到楚恒就有點條件反射,竟是忘了楚恒已經(jīng)調(diào)到黃原了。
想了想,喬梁還是道,“虹姐,安全起見,你還是在滬城別過來了,你把小雅的禮物寄過來就行了?!?
喬梁現(xiàn)在也沒空專程到滬城去,只能讓季虹寄過來。
季虹聽了笑道,“小喬,我要是給你郵寄,那我還不如別回國呢,直接從國外給你寄過來不就行了,我這次回來,主要就是想回江州走一走?!?
喬梁心想也是,季虹特地回國,總不能讓季虹連江州都別回來,而且人家主要就是想回來看一看。
季虹又道,“小喬,你就別擔心了,他都調(diào)到黃原去了,我回趟江州總不可能還有事吧?再說了,江州那么大,就算他還在江州又如何,難道我一回去他就能發(fā)現(xiàn)?估計他現(xiàn)在早都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
聽到季虹如此說,喬梁下意識點著頭,季虹這么說也是有道理的,楚恒已經(jīng)調(diào)走了,季虹回來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事,他明顯是有點擔心過頭了。
喬梁便問道,“虹姐,你是下午的飛機是嗎?”
季虹點點頭,“對,下午的航班,晚上到江州。”
喬梁道,“虹姐,那我晚上去機場接你?!?
季虹沒有拒絕,笑道,“好,晚上見?!?
兩人又聊了幾句,喬梁掛掉電話后就返回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午休了一會,下午,喬梁忙到五點多,這才打車前往機場,季虹下午跟他說的是晚上六點半左右到達江州,喬梁從市區(qū)到機場也要半個多小時。
在機場約莫等了十幾分鐘,喬梁就看到季虹的身影出現(xiàn)在出口通道,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喬梁快步上前,幫對方接過行李箱。
季虹也沒跟喬梁客氣,把行李箱遞給喬梁,一邊打量著喬梁。
“小喬,你還是一點沒變?!奔竞缧Φ馈?
“我能有啥變化?”喬梁笑笑,“而且距離咱們上次見面也沒過去很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