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小子自己有一顆不安分的心,你這輩子想徹底金盆洗手怕是不可能了,你小子干別的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唯獨讓你干私家偵探就來勁了。”喬梁笑道。
老三聽得一笑,還是喬梁了解他。
兩人悄聲嘀咕了幾句,喬梁捅了捅老三胳膊,朝屋里努了努嘴,問道,“那鼎元公司的人現(xiàn)在在里頭干什么?”
“好像是威脅趙曉蘭要簽什么協(xié)議來著,有些話我聽地不是特別清楚?!崩先f道。
“簽什么協(xié)議?”喬梁眉頭皺了起來。
“你自個來聽一聽?!崩先f道。
喬梁聞,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里頭的動靜。
屋里面,謝偉東同趙曉蘭面對面坐著,趙曉蘭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謝偉東似乎已經(jīng)逐漸失去耐心,神色不耐道,“趙總,你到底考慮清楚了沒有,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著。”
“要我簽也可以,你們必須給我一些補償,我們冠江實業(yè)前期承攬中天集團的工程也投入了不少資金,你們不給我補償就要直接將工程拿走,那我的損失太大了?!壁w曉蘭咬牙道。
“趙總,我之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補償是不可能有的,你要么簽協(xié)議,要么你今晚怕是得破相了。”謝偉東幽幽地看著趙曉蘭。
“老大,跟她廢話啥呢,我直接在她臉上先劃幾道再說。”謝偉東身旁的手下把玩著匕首,盯著趙曉蘭獰笑道。
趙曉蘭聽到對方的話,身子一顫,卻是強忍著恐懼,堅決不松口,因為她不信對方敢那么做。
見趙曉蘭仍是不吭聲,謝偉東挑了挑眉頭,“趙總,我已經(jīng)跟你干坐了快一個小時了,你再不簽,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們最好別亂來,這朗朗乾坤的,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趙曉蘭顫聲道。
“趙總,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滑稽呢,你趙總之前守過法嗎?”謝偉東戲謔地笑道。
趙曉蘭咬著牙不說話,她是沒資格說這話,但這些人顯然也太無法無天了。
“趙總,要不要你再打個電話,跟你家駱書記求助一下?”謝偉東調(diào)侃道。
“你……”趙曉蘭氣得不輕,她哪里看不出對方這是有恃無恐。
謝偉東神色冷峻,看了下時間,朝旁邊那拿著匕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拿著匕首朝趙曉蘭走了過去。
“你……你要干什么……”趙曉蘭看到拿匕首的男子靠近自己,嚇得往后躲。
“趙總,這次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要不簽,這刀子怕是會不長眼了。”謝偉東冷聲道。
“你們最好別亂來,我丈夫就算失勢了,但他跟省里的領導也還是能說上話的,你們要是亂來,他會跟省里的領導反映的?!壁w曉蘭壯著膽子道。
聽到趙曉蘭這么說,謝偉東臉色變了一下,老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駱飛現(xiàn)在雖然被調(diào)到閑職上去了,但只要對方一天沒出事,那駱飛還真能跟省里的領導說上話,謝偉東著實有點擔心自己這么搞會不會太過火了,但徐洪剛那邊卻又給他下了命令,要求他今晚就要盡量讓趙曉蘭簽協(xié)議,這一下子讓謝偉東有些騎虎難下。
拿匕首的男子這會也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謝偉東,征詢著對方的意見。
“趙總,說實話,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那么多錢有啥用?”謝偉東淡淡道。
“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趙曉蘭反問道。
“說的沒錯,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所以能不用花的錢,也沒人愿意花,你說是不?何況你要的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覺得我會給你嗎?”謝偉東目光陰鷙,“我最后跟你說一遍,你想要補償是沒有的,你若不簽協(xié)議,后果自負?!?
趙曉蘭看到對方的眼神,心里哆嗦了一下,仍是問道,“你們這么有恃無恐,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要這個中天集團的工程?”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謝偉東面無表情,“你只要知道你惹不起就行了?!?
“是嗎?”趙曉蘭看著謝偉東,“是市里的哪位領導?”
謝偉東臉色微變,惱火道,“你廢話太多了,不簽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謝偉東說著朝那名手下使了使眼神,那名手下見狀,立刻拿著匕首抵在了趙曉蘭的臉上,趙曉蘭登時嚇得尖叫起來。
其實謝偉東根本不敢真的對趙曉蘭動手,他給那名手下使眼神的意思是告訴對方要注意分寸,但趙曉蘭明顯被嚇到了,尖叫聲一下子響徹屋里,在這夜晚更是顯得格外刺耳。
在外面聽墻角的喬梁以為出事了,二話不說就用力拍門,大喊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