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能出來,比我預(yù)想的快多了。”葉心儀又道。
喬梁點點頭,“我比較幸運,有大領(lǐng)導(dǎo)關(guān)心我的案子,所以市檢那邊也沒敢過分為難我,再加上駱飛調(diào)走了,所以我的案子就以這種滑稽的方式結(jié)束了。”
“是呂倩的父親幫了你吧?”葉心儀看著喬梁。
提到呂倩時,葉心儀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
喬梁點頭道,“算是吧?!?
雖然廖谷鋒否認他有對案子做出任何干預(yù),但喬梁知道廖谷鋒的個人因素還是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的,如果沒有廖谷鋒打電話給鄭國鴻關(guān)注他的事,鄭國鴻又豈會時刻惦記著他這個小干部?
葉心儀聽著喬梁的話,輕點著頭,一時又有些沉默,嘆了口氣道,“你出事了,除了呂倩外,我們其余人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干著急,也只有呂倩才能真正幫到你?!?
葉心儀這話似乎隱隱帶著其他異樣的情緒,又仿佛有別的意思,只是喬梁這會并沒有感受到,笑道,“心儀,你在松北幫我穩(wěn)固了大后方,不就是幫了我大忙嘛,說實話,我在里邊還真有點放心不下松北的工作,而且駱飛又一門心思想撤我的職,當時我可是連最壞的打算都準備好了,我跟郭市長推薦了你,我說如果市里真要撤我的職,那由你來擔任松北的縣長最合適?!?
葉心儀聞有些發(fā)愣,沒想到喬梁在里頭還發(fā)生了這一出,喬梁出事后,她還真從來沒想過去接任喬梁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潛意識作祟,葉心儀更喜歡和喬梁一起共事的這種感覺。
兩人說話時,喬梁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號碼,見是吳惠文打來的,喬梁眼里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吳惠文這么晚給他打電話,而且吳惠文遠在關(guān)州,難道這么快就知道他已經(jīng)沒事被放出來了?
“心儀,你先自個坐一會,要喝水的話自己倒,我接個電話?!眴塘盒χ鴮θ~心儀道,然后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接通電話,喬梁熱乎乎地叫了一聲,“吳姐。”
“小喬,出來了?”電話那頭,吳惠文笑問。
“嗯,今晚剛出來的?!眴塘狐c頭道。
吳惠文聽了,半開玩笑道,“小喬,你被關(guān)了這么些天,不會怪吳姐不關(guān)心你,一次都沒去看過你吧?”
喬梁聽了微微一愣,他還真沒那樣想過,而且吳惠文這話明顯不對,對方要是不關(guān)心他,又豈會第一時間知道他被放出來了?說明吳惠文其實也一直在關(guān)注他的案子。
喬梁短暫的失神后,道,“吳姐,你怎么會那樣想呢,我可從來沒怪過你,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在關(guān)心我?!?
“吳姐身份不太方便,所以沒去看你?!眳腔菸男α诵Γ安贿^好在你也沒事了?!?
“我知道吳姐在默默關(guān)心著我,不然怎么會這么快知道我出來了?”喬梁笑著眨眨眼。
吳惠文聽了笑笑,問道,“你現(xiàn)在在市里嗎?明天我要去江州一趟,順便去看看你?!?
“吳姐,我沒在市里,已經(jīng)回來松北了。”喬梁答道。
“這么快就回松北了?怎么,你剛出來也不好好休息兩天,就急著回去工作了?”吳惠文笑道,語里透著對喬梁的關(guān)心。
喬梁聽得一笑,“我這又不是住院,哪里需要休息,我在辦案基地被關(guān)的這些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成一頭豬了,工作這么些年來,我感覺這些日子反倒是我最輕松的時候?!?
“這么說來,你還想再被多關(guān)幾天了?”吳惠文笑道。
“那倒沒有,松北這邊的工作我也放心不下,早點出來也好?!眴塘盒Φ?。
“行,那我明天看下時間安排,有時間我就拐去松北看你?!眳腔菸男π?。
聽著吳惠文的話,喬梁心頭一動,“吳姐,你明天來江州干什么?”
“鄭書記不是正在江州考察嗎?晚上鄭書記的秘書突然通知我,讓我明天去江州一趟,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吳惠文說道。
喬梁聽了微微一愣,下意識道,“吳姐,鄭書記不會是讓你來江州陪同考察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一個關(guān)州的書記,鄭書記讓我去江州陪同考察算什么事???”吳惠文笑了笑,“或許是有什么別的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