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俊濤最近在做什么?!眴塘簢@了口氣。
“哥,俊濤不會有事吧?你可得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啊。”喬慧急道。
“現(xiàn)在得先弄清楚俊濤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市檢帶走的?!眴塘赫f道。
喬梁和妹妹喬慧通電話時,剛剛從市檢大院離開的王慶成,坐車來到了駱飛家里。
進門后,王慶成畢恭畢敬站在駱飛所坐的沙發(fā)旁,道,“駱書記,剛才喬梁找到我們單位這邊了,喬梁妹夫的事,估計是瞞不住了?!?
“這么一個大活人,除非你讓他人間蒸發(fā),不然能瞞多久?”駱飛冷哼一聲,道,“就算他知道了又何妨,他喬梁難道還想把手伸到你們那邊去?”“那不可能,我們那里還輪不到喬梁來指手畫腳?!蓖鯌c成笑著附和,頓了頓,又道,“駱書記,我現(xiàn)在就擔心喬梁知道人在我們手上,回頭喬梁要是鬧起來,會不會把事情搞大?”
“怎么?你堂堂一個一把手,難道還怕喬梁?”駱飛沒好氣地看著王慶成。
“駱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是擔心喬梁這刺頭老是不走尋常路,就怕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來?!蓖鯌c成陪著笑臉。
駱飛目光一沉,王慶成這話倒是沒錯,喬梁是個刺頭,確實很能搞事,還真不能不當回事。
如此想著,駱飛道,“你既然知道喬梁很能搞事,那你這次就給我抓緊點,我之前就跟你交代過了,這次要速戰(zhàn)速決,現(xiàn)在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nèi),我要見到結果?!?
王慶成沒想到駱飛只給他三天時間,心里不由暗暗叫苦,看到駱飛的臉色,偏偏還不敢說自己辦不到。
旁邊的沙發(fā)上,趙曉蘭聽著駱飛和王慶成的交談,端的是一頭霧水,問道,“老駱,你們在搗鼓啥呢,怎么還扯到喬梁妹夫頭上了?”
“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這次網(wǎng)上那些關于我的事,不出意外就是喬梁在幕后操縱搗鼓的?!瘪橈w陰沉著臉道。
“啊……不可能吧?”趙曉蘭嚇了一跳,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覺得有啥不可能?”駱飛臉色難看,“就喬梁那無法無天的性子,你覺得有啥事是他不敢干的?”
“老駱,你覺得是喬梁干的,有沒有什么證據(jù)?這種事可不能憑空臆想?!壁w曉蘭說道。
“我這么說,自然是有我的依據(jù),倒是你,你咋回事,我怎么感覺你在替喬梁說話呢?”駱飛不高興道。
“沒有,我怎么會替他說話呢?!壁w曉蘭訕訕地笑道。
駱飛臉色稍緩,隨即看向王慶成,“慶成,你現(xiàn)在抓緊把事兒去給我辦了,這事辦好了,我給你記一功。”
“駱書記,替您辦事就是我應盡的本分。”王慶成討好地說道。
王慶成在駱飛這邊呆了一會,很快就離開,徑直來市郊的辦案基地,駱飛只給他三天時間,王慶成現(xiàn)在充滿了緊迫感,雖然喬梁妹夫這事有人在協(xié)助,但喬梁妹夫是否會按照他們的引導去做,這事現(xiàn)在誰也沒有百分百把握。
此刻,關押周俊濤的房間,周俊濤一個人躺在床上發(fā)呆。順暢快讀,搜微信公眾號天下亦客2。昨晚到現(xiàn)在,周俊濤幾乎沒怎么睡覺,但他這會并沒有半點困意,恐懼和迷茫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而這會,傍晚時孫貴發(fā)跟他講的那番話,一直在周俊濤的腦海中回蕩著。
把事兒推給喬梁,他就能撇清自己,這事就跟他沒關系。孫貴發(fā)的這句話,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一直縈繞在周俊濤心間,從此刻周俊濤掙扎的臉色可以看出,他正在進行著劇烈的心理斗爭。
周俊濤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干,那委實對不起大舅哥喬梁,捫心自問,喬梁對他還是很好的,對他一直很尊重很關心,而且他當初能有縣體育中心那份有編制的工作,還是托喬梁的福,這份情周俊濤一直都記著。
只是一想到自己這次去松北找喬梁,想要讓喬梁給他搞點小工程,又或者幫他調(diào)動工作,喬梁都無情拒絕了他,周俊濤心里又有些埋怨,覺得喬梁有些不近人情,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喬梁的妹夫,幫幫自己的親妹夫,難道不應該嗎?
腦袋里的想法變來變?nèi)?,周俊濤的臉色也跟著變化,心里的恐懼、不安、矛盾讓他無所適從。
此時,他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