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魯明的話,徐洪剛神色一動,看著魯明,“魯市長聽過這個名字?”
魯明回過神來,點(diǎn)頭道,“聽過是聽過,不過不知道我聽過的這個人,和你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魯市長說來聽聽,你說的那個奚蘭是哪一個?”徐洪剛第一時間說道。
魯明答道,“我所知道的這個奚蘭,是來自深城的一個商人,不過她原籍是咱們江州的?!?
“來自深城的商人!”徐洪剛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這還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了?!?
徐洪剛說著看向許嬋,“許主任,你有那個奚蘭的照片嗎?”
“沒有?!痹S嬋搖搖頭。
“你們說的這個奚蘭,如果目前也在松北,那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了?!濒斆饔终f了一句。
“奚總目前住在松北酒店?!痹S嬋說道。
“那就是了,是同一個人?!濒斆鼽c(diǎn)頭道。
聽到魯明的話,徐洪剛目光一閃,“魯市長怎么肯定是同一個人?”
“這……”魯明一時猶豫了起來,抓奚蘭是駱飛交代給他的私事,顯然不太適合說出來。
看到魯明的反應(yīng),徐洪剛笑道,“魯市長還有什么難之隱不成?”
“沒什么。”魯明笑著擺手,“奚蘭這個名字,其實(shí)也是我無意中聽到的。”
“這樣啊?!毙旌閯傄馕渡铋L地看了魯明一眼,知道魯明沒說實(shí)話,也沒有追問,笑呵呵道,“來來,我們不談這事了,吃飯,把酒倒起來。”
徐洪剛主動張羅著,許嬋很有眼力勁地站起來,“我給各位領(lǐng)導(dǎo)倒酒?!?
這會,反倒是魯明好奇地問道,“徐書記,你們查這個奚蘭做什么?”
“沒什么,不用查了,無關(guān)緊要的一個人罷了?!毙旌閯偟馈?
魯明聞瞅了瞅徐洪剛,知道徐洪剛也沒說實(shí)話,明智地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倒是這個奚蘭,讓魯明愈發(fā)有些好奇起來。
幾人各懷心事,邊吃邊聊著,酒也喝了不少,快八點(diǎn)的時候,魯明先行離開,徐洪剛和苗培龍、許嬋三人繼續(xù)喝。
苗培龍對徐洪剛道,“徐書記,剛剛咱們一開始提到那個奚蘭時,感覺魯市長沒有說真話。”
“嗯?!毙旌閯傸c(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剛剛其實(shí)也是因?yàn)轸斆鞯姆磻?yīng)讓徐洪剛意識到讓魯明幫這個忙不合適,因?yàn)樵S嬋說的如果屬實(shí),唐曉菲真的是奚蘭和駱飛的女兒,這件事就有意思了。而魯明是典型的騎墻派,對方最近雖然對他主動示好,并且表現(xiàn)出了朝他靠攏的姿態(tài),但魯明絕對也不會放棄巴結(jié)駱飛,因此,奚蘭的事一旦被魯明所掌握,難保魯明不會出于討好駱飛的心思,主動跟駱飛說這事,這是徐洪剛不愿意看到的。
苗培龍見徐洪剛惜字如金,加上他有些摸不透徐洪剛和魯明的關(guān)系,不禁問道,“徐書記,您和魯市長的交情很好?”
“呵呵,之前只能算是正常的工作關(guān)系,私下也沒啥走動,不過這幾天,魯市長倒是挺勤快地往我這邊跑。”徐洪剛微微一笑,“這不,今晚我原本約了你們吃飯,下午的時候,魯市長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晚上一起喝一杯,我就把他叫過來一起了?!?
聽到徐洪剛這么說,苗培龍一下就有些明白過來,徐洪剛和省里新來的蘇華新書記是校友,前幾天在蘇華新來江州考察的那一趟行程里,蘇華新明顯對徐洪剛表現(xiàn)出了親近的姿態(tài),這無疑讓一些人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了,有意無意想和徐洪剛結(jié)交、攀交情,魯明顯然也是屬于這一類人,甚至苗培龍不否認(rèn)自己其實(shí)也是這樣的心態(tài)。
心里琢磨了一會,苗培龍道,“徐書記,您說魯市長會從哪里聽到奚蘭這個名字呢?這個奚蘭,是從深城過來的商人,就算她原籍是江州,但她和魯市長原來沒有交集的話,魯市長也不可能關(guān)注她這樣一個普通商人嘛。”
“這就沒人知道了?!毙旌閯傂π?,他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好好查下這個奚蘭,包括唐曉菲,如果唐曉菲真是駱飛和奚蘭的親生女兒,那他完全可以把這事利用起來……
徐洪剛眼里閃過一絲野心的光芒,自從蘇華新空降江東后,徐洪剛原本沉寂的野心就再次被激發(fā)出來,而他最近這些日子也沒閑著,在積極拉攏一些人,包括像魯明這樣原本倒向駱飛陣營的人,徐洪剛也并不排斥,哪怕他明知魯明是典型的兩面派,也不介意去拉攏魯明,畢竟魯明的價值擺在那里。
具體到奚蘭的事情上,徐洪剛之所以如此感興趣,無疑是因?yàn)樗麄€人的利益和野心所致。
苗培龍見徐洪剛不欲多說,也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不過苗培龍心里同樣也對這件事暗暗上了心,他和徐洪剛兩人,各自都揣著自己的小心思。
三人又聊了小半個小時,徐洪剛看了下時間,起身道,“今晚就到這里吧,咱們改天繼續(xù)約,回頭如果有機(jī)會,咱們?nèi)S原蹭蘇書記的飯,聽說蘇書記炒得一手好菜,咱們?nèi)プ屘K書記展示一下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