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薛源卻是多了個心眼,走出一段距離后,薛源對司機道,“我去會展中心里面上個廁所,你不用等我,咱們各自轉(zhuǎn)轉(zhuǎn)。”
“好,那我去對面買包煙。”司機道。
薛源裝著朝會展中心里面走,直至司機走遠后,薛源又折了回來,在一輛車子后面悄悄觀察著。
沒兩三分鐘的功夫,薛源看到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朝駱飛所在的車子走來,然后上了車。
車里,駱飛看著上車的奚蘭,神色陰沉,“奚蘭,想說什么就快說,我沒那么多功夫和你啰嗦?!?
“我也不想啰嗦,你把我女兒的下落告訴我,我轉(zhuǎn)頭就走,絕不會再多一句廢話。”奚蘭冷聲道。
“你這人腦子怎么那么軸?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知道,你難道聽不懂人話?”駱飛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奚蘭,你如果回來就想糾纏這個事,那我告訴你,你可以死心了,我不知道你女兒的下落?!?
“我女兒難道就不是你女兒?”奚蘭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瞪著駱飛,“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駱飛,念在我們當年好過的份上,你就這么絕情嗎?”
“不是我絕情,而是我不知道。”駱飛面無表情,“說句不好聽的話,當時我把她扔路邊,說不定她早就不在了,你也知道城市里有很多流浪狗,也許她已經(jīng)被……”
“你住口。”奚蘭眼睛紅了起來,聲音都顫抖了,“駱飛,別以為你用這樣的說辭來騙我我就會相信,這次回來,只要不找到我女兒,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你就慢慢找吧?!瘪橈w冷聲道。
“駱飛,你別逼我,以前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我也知道一些你的事,哪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了江州的一把手,但我要是把以前的事翻出來,你覺得你能好過?”奚蘭道。
“你威脅我?”駱飛大怒,“你以為你翻出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能把我怎么樣?我告訴你,二十幾年前的事,紀律部門不會去查,也無從查起。”
“既然這樣,你著急什么?”奚蘭看著駱飛,“我看你好像很不安嘛。”
“胡說八道。”駱飛駁斥道。
“那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吧。”奚蘭同駱飛對視著,繼續(xù)說道,“不過我想我要是在網(wǎng)上發(fā)一篇長文,把咱倆的事詳細公開了,就算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也應(yīng)該會很勁爆吧?呵呵,現(xiàn)在的江州一把手,二十幾年前竟然在外面背著老婆亂搞,還有了孩子,哪怕你當時是年少輕狂,但就憑你駱飛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這樣的陳年往事曝光出來,估計也能引爆人的眼球呢?!?
“奚蘭,你這是找死?!瘪橈w睚眥目裂,奚蘭真要那么搞,駱飛不用想也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到時以他的身份,就算這些是他年輕時候的荒唐事,但組織上也不可能對他一點處理都沒有,最大的可能是他會被調(diào)到閑職上去,這對于駱飛來說無疑是不可忍受的。
看到駱飛眼神嚇人,奚蘭并沒有被嚇到,依舊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女兒的下落,說不定我被逼急了,真會做出那種事,反正我現(xiàn)在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負擔,不用在乎自己的聲譽?!?
“奚蘭,用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方式,你以為落得著好?”駱飛咬牙切齒地說道。
“駱飛,你搞錯了,我并不是想跟你魚死網(wǎng)破,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想知道女兒的下落,就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難道你都不能滿足我嗎?”奚蘭凝視著駱飛,此刻的她不復(fù)剛才的強硬,而是充滿了一個母親的柔弱,語氣軟了下來,哀求地看著駱飛,“駱飛,這二十多年來,我從沒打擾過你,糾纏過你,現(xiàn)在我就想知道女兒的下落,這個要求也不會對你產(chǎn)生任何影響,更不會對你有什么不利,你為什么就不能告訴我?”
駱飛沉默起來,仔細一想,奚蘭的話并沒有錯,但面對一個自己撒了二十幾年的謊,駱飛一時很難在心里去自己推翻它,更何況現(xiàn)在的生活很平靜也很好,駱飛不想被任何人打破。
良久,駱飛還是開口道,“奚蘭,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不然我會告訴你的?!?
駱飛說著,轉(zhuǎn)頭打量了奚蘭幾眼,“我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生活應(yīng)該過得不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相信你肯定也重新組建了家庭,有自己的老公孩子,何必苦苦糾纏著過去的事不放。”
“很抱歉,駱飛,這次你還真說錯了,這么多年過去,我依舊孑然一身,雖然我跟過一個男人,但我們倆并沒有結(jié)婚,更沒有孩子?!鞭商m看著駱飛,“看來你剛才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剛剛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我現(xiàn)在孤家寡人一個?!?
聽到奚蘭的話,駱飛有些愕然,剛剛奚蘭那么說,他只當是奚蘭為了威脅他才故意那么說的,這會看奚蘭的面目神情,對方顯然不像說謊。
駱飛出神的功夫,只聽奚蘭又道,“駱飛,所以你該明白我找回女兒的決心有多大,她現(xiàn)在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寄托,你一日不告訴我,我就一日不會罷休,逼急了,我啥事都會干出來?!?
聽奚蘭這么說,駱飛的臉色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