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交給你?!眴塘盒α诵?,看向魏云成,“你這事就由姜副書記接手,我想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喬縣長,那您不管嗎?”魏云成著急地問道。
“我要是不管,還會把你這事交給姜副書記嗎?”喬梁笑了起來,“姜副書記是縣紀(jì)律檢查部門的副書記,把你這事交給她是最合適的?!?
“是啊,魏副院長,喬縣長是縣長,又不是直接負(fù)責(zé)查案的,你的事交給他,他也得移交給相關(guān)部門去查,其實都一樣的?!苯阈憬忉尩?。
“那好吧?!蔽涸瞥蔁o奈地點了點頭,眼里依然閃過一絲擔(dān)憂,他終究還是信任喬梁多一點,覺得只有交給喬梁才放心。
喬梁見狀不由笑道:“放心吧,你這事我時不時會過問一下,只要你反映的問題屬實,我可以給你保證,那些貪贓枉法的人一定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喬縣長,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蔽涸瞥陕牭絾塘旱脑?,踏實了不少,想到自己的事,連忙又問道,“喬縣長,如果最后證明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能不能恢復(fù)我的職務(wù)和行醫(yī)資格?”
“放心,會的。”喬梁點了點頭。
“好,我相信您?!蔽涸瞥娠柡M乜粗鴨塘?。
看到魏云成的目光,喬梁心頭突然有些觸動,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沉甸甸的責(zé)任,他身為縣長,不只是肩負(fù)著松北發(fā)展的重?fù)?dān),還肩負(fù)著全縣老百姓的信任,無論是哪一項,都是對他喬梁的考驗,他不能辜負(fù)上級領(lǐng)導(dǎo)和組織對他的期望,更不能辜負(fù)老百姓的信任。
“喬縣長,那我先走了?!蔽涸瞥赏瓿闪俗约旱氖?,準(zhǔn)備離開,臨走前,魏云成遲疑了一下,期期艾艾地看著喬梁,“喬縣長,您……能不……能……”
“能什么?”喬梁疑惑地看著對方。
“能不能把您的電話號碼給我一個?”魏云成壯著膽子說道。
“就這事?。慨?dāng)然可以?!眴塘盒α诵?,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對方。
得到喬梁的電話號碼,魏云成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這是他今晚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喬梁愿意把電話給他,說明喬梁不是在敷衍他,同時也讓他今后要聯(lián)系喬梁方便了許多,以后他要找喬梁,不用再像今天這么辛苦蹲守,而且以后也未必會有像今天這么好的機(jī)會,現(xiàn)在有了電話號碼就方便了。
看著魏云成高高興興離開,喬梁搖頭道:“沒想到我剛來松北上任第一天,就會遇到這樣的事?!?
“其實天底下哪里都有不平事,只不過有的人有機(jī)會伸冤,有的人卻是連伸冤的機(jī)會都沒有?!苯阈闵钣懈杏|道。
“看不出你現(xiàn)在還挺感慨?!眴塘盒Φ?。
“干這一行久了,看到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有很多感觸。”姜秀秀嘆了口氣,“有時候我其實也會經(jīng)常生出一種無力感,想做點什么,卻無能為力。”
“很正常,就像應(yīng)了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們身在體制,又哪能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即便是上面的大領(lǐng)導(dǎo),又何嘗不是有很多顧慮?!眴塘赫f道。
兩人繼續(xù)走了一會,看到時間不早了,喬梁道:“秀秀,今晚就到這吧,該回去休息了,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反正以后我們都在松北,有的是碰面的機(jī)會?!?
“好?!苯阈泓c了點頭。
從公園里出來,姜秀秀是開車過來的,見喬梁走路,姜秀秀道:“喬哥,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走回去也就是十來分鐘的功夫,就當(dāng)散步了?!眴塘旱?,“你直接回去吧,免得讓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那好吧?!苯阈阌行┦攸c頭,她其實有些想和喬梁再續(xù)前緣,自從當(dāng)初喬梁去西北掛職前在黃原的那一夜之后,兩人再也沒有做過,但看到喬梁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姜秀秀也不好意思主動,而且她知道喬梁也是為了她好,畢竟自己和前夫復(fù)婚了,委實不該再和喬梁那樣。當(dāng)然,那次在黃原的一夜,似乎是個情有可原的例外。
但姜秀秀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她和前夫復(fù)婚只是為了孩子,兩人就算是復(fù)婚了,也是各過各的,姜秀秀從來沒有再讓丈夫碰過自己,而她作為女人,卻是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有時候夜深人靜,姜秀秀其實也是充滿渴望的,如今喬梁來了,看到喬梁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姜秀秀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默默注視著喬梁的背影,良久,姜秀秀輕輕嘆了口氣,開車往自己的住所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