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坐飛機(jī)回到西州時,已經(jīng)是晚上,因為有前幾次和蕭順和見面的經(jīng)歷,喬梁這回直接主動給蕭順和打電話,讓喬梁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是,蕭順和得知他還沒有吃晚飯,竟然要請他吃飯。
和廖谷鋒吃飯,喬梁都沒覺得這么激動,蕭順和主動說要請他吃飯,反倒讓喬梁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興許是和廖谷鋒吃飯的次數(shù)多了,連廖谷鋒家里都去過好多次了,所以沒覺得稀罕,而蕭順和這是第一次請他吃飯,所以才會覺得不一樣吧。喬梁樂呵呵想著,一刻也不敢耽擱,屁顛屁顛趕往蕭順和說的飯店。
蕭順和請喬梁吃飯的地方并不顯眼,看著只是一家尋常的飯店,并不高檔,喬梁到了之后,蕭順和已經(jīng)在包廂里等候,喬梁一下子有些不安,連忙道:“蕭書記,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一會,讓您久等了?!?
“沒事,我也剛到。”蕭順和揮揮手示意喬梁坐下,打量著喬梁,“你這是從哪過來的?”
“我剛從機(jī)場過來?!眴塘喝鐚嵒卮鸬馈?
“從機(jī)場過來?”蕭順和不動聲色看了喬梁一眼,心里一下有所猜測,不由問道,“去省城了?”
“嗯?!眴塘狐c點頭。
蕭順和聞,若有所思地看著喬梁:“這么快就去省城跑了一個來回,看來你是昨天從我這離開后就去了省城?”
“蕭書記厲害,都被您猜中了。”喬梁朝蕭順和豎了個大拇指,不動聲色地先送上一記馬屁,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跟我不用來這套?!笔掜樅托χc了點喬梁,道,“小喬同志,你這剛從省城回來,就急急忙忙找我,看來你這趟省城之行是有所收獲了?”
“幸不辱命,省里邊答應(yīng)給我們涼北八百萬的撥款。”喬梁點了下頭,直勾勾看著蕭順和道,“蕭書記,省里邊都答應(yīng)給我們支持了,市里邊總不能一點意思都不表示吧?”
蕭順和聞愣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喬梁,反而道:“小喬同志,你這厲害啊,我在市里邊干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一個去省里要錢要的這么容易的,就連我之前當(dāng)市長的時候,想去財政廳那邊要點支持,都得陪著笑臉,你這本事倒是比我還大嘛。”
“不不,沒有的事,蕭書記您這么說,那不是故意讓我難堪嘛,您可別捧殺我?!眴塘哼B連擺手。
“我捧殺你干嘛,像你這么能干的年輕干部,我巴不得我們西州市能多出一些。”蕭順和微微一笑,“小喬同志,等你掛職結(jié)束,干脆留下來算了,只要你愿意,我親自出面去幫你跑,把你的組織關(guān)系調(diào)到西州來?!?
喬梁聽得一呆,沒想到蕭順和會這樣說,也不知道蕭順和是真的賞識他還是說的客套話,不過喬梁自然不可能留在西州,苦笑道:“蕭書記,謝謝您對我的厚愛,但我的父母家人都在江州,特別是我爸媽年紀(jì)逐漸大了,我怕我長期在外邊,他們會沒人照看?!?
“看來西州市這小地方是留不住你了?!笔掜樅托α似饋恚臼请S口一說,也并沒有強求的意思。
話鋒一轉(zhuǎn),蕭順和突然問道:“小喬同志,你剛從省城回來,有沒有聽到些什么?”
“沒有啊,聽到什么?”喬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看著蕭順和。
蕭順和笑而不語,沖喬梁眨了眨眼睛。
喬梁呆了呆,隱約明白了過來:“蕭書記指的是……劉廣安的事?”
“嗯?!笔掜樅忘c了點頭。
喬梁有些不明所以,道:“蕭書記,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是今天下午在機(jī)場候機(jī)的時候看到新聞,我都不知道劉廣安出車禍死了?!?
“我也是今天看新聞才知道的?!笔掜樅皖H有些意味深長道,“妖風(fēng)陣陣吶,這幾年,咱們這邊是真亂,廖書記調(diào)來之后情況才好了起來,上上下下的風(fēng)氣開始轉(zhuǎn)變,廖書記這一來,頗有點扭轉(zhuǎn)乾坤的意思,但有些人卻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