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喬梁坐在劉瑩對面,不動聲色看著她,笑道:“劉總今晚怎么會想到請我吃飯?”
也不怪喬梁會有這樣的疑問,下午的時候,他可是才因為趙小海那些報道的事惹得劉瑩十分不快,這一轉眼到了晚上,劉瑩竟然會請他吃飯?
對于喬梁的疑問,劉瑩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盯著桌面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劉瑩這神態(tài),喬梁心下疑惑,劉瑩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
“劉總?”喬梁伸出手在劉瑩眼前晃了晃。
“啊?”劉瑩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喬梁。
“劉總在想什么呢。”喬梁笑道。
“沒什么?!眲摀u搖頭。
沒什么才怪!喬梁呵呵笑了笑,一點都不信劉瑩的話,對方今晚突然請他本來就怪怪的,這會更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要說這里頭沒古怪,喬梁絕對不信,不過喬梁這會也不急,待會慢慢試探便知,他今晚過來赴約,本來也是出于好奇的心理過來的。
“喬縣長,今天下午,我的情緒可能有些激動,我想跟你說聲抱歉?!眲摱ǘㄉ瘢蝗坏?。
“你說下午的事啊,我早都沒放在心上了,再說了,下午本就是我胡亂猜測說的一番話,劉總似乎沒必要道歉嘛?!眴塘汉呛且恍?,狐疑地看著劉瑩,對方這道歉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劉瑩這時候卻是沒再吭聲,她此刻心里亂糟糟的,知道了這兩天關于那個趙小海的新聞是父親收買媒體干的,甚至那個趙小海的死也跟父親有關,劉瑩內(nèi)心深處充滿了負罪感,想到下午喬梁在懷疑是他們劉家干的時,她還義正辭反駁對方,說要拿出證據(jù)證明跟他們劉家無關,劉瑩就覺得自己很可笑,此時劉瑩內(nèi)心深處充滿了痛苦,她沒想到父親會做出那種事,這讓劉瑩有些接受不了。
劉瑩沒再說話,喬梁這會卻是有些明白過來,劉瑩是為下午的事道歉,難道說他下午懷疑趙小海的事是劉家干的并沒有錯?
心里如此想著,喬梁若有所思看著劉瑩:“劉總,趙小海的事……莫非……”
“喬縣長,今晚我請客,喬縣長想吃什么盡管點?!眲撏蝗淮驍鄦塘旱脑?,將桌上的菜單遞給喬梁。
“好。”喬梁接過菜單,笑嘻嘻點點頭,一雙眼睛悄然打量著劉瑩,剛剛劉瑩似乎是故意打斷他的話!
雖然剛在廖谷鋒家吃完,喬梁這會一點都不餓,但還是隨意點了幾個菜,然后把菜單還給劉瑩:“劉總,我點好了。”
劉瑩接過菜單把服務員喊了進來。
等菜的功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喬梁這會瞧出來了,劉瑩完全不在狀態(tài),說是請他吃飯,好像也沒什么心思。
飯菜上來,劉瑩主動倒了酒,朝喬梁舉杯道:“喬縣長,這杯酒我敬你,也算是我正式向你致歉?!?
“劉總,我剛說了,你沒必要道歉嘛,你這一個勁的要致歉,我都沒搞明白是為了什么,除非趙小海的事確實是你們劉家干的。”喬梁呵呵一笑,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劉瑩。
“喬縣長,趙小海的事我不清楚?!眲摀u頭道。
“那你為什么致歉?”喬梁淡然道。
劉瑩一下語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喬梁,從今天下午到現(xiàn)在,她這心就徹底亂了,先是知道趙小海的事跟父親有關,緊接著,父親又要讓她跟尚可訂婚,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事都讓劉瑩無法接受。
就在劉瑩不知道怎么回答時,門外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喬梁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尚可。
喬梁愣了一下,見尚可手上拿著一瓶酒,端著一個高腳杯,看樣子也是在和別人吃飯喝酒。
“喬副縣長?”尚可看到喬梁,臉上露出了意外之色,接著看向劉瑩,“瑩瑩,我剛剛聽服務員說你在這個包廂宴客,沒想到你請的人竟然是喬副縣長,看不出來啊,你倆關系熟到這份上了?”
“尚可,你說話沒必要陰陽怪氣的,之前在涼北的時候我就說了,我和喬縣長是無意中認識的?!眲撋裆坏卣f著,想著父親突然讓自己和尚可訂婚,沒來由就對尚可有些反感,這會干脆故意刺激尚可道,“說起來我和喬縣長也挺有緣分的,去了涼北兩次都碰上喬縣長了,今天下午我剛從滬城出差回來,一出機場又碰到了喬縣長,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對,這還真是挺有緣分的?!鄙锌捎行┮а狼旋X地說著,旋即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瑩瑩,咱們倆訂婚的事,劉叔已經(jīng)和我說了,他也說了你比較反對,所以我覺得咱倆有必要談談?!?
“是有必要談談?!眲擖c了點頭,她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尚可談談,說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對尚可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這點必須讓尚可知道。
“喬副縣長,我得和瑩瑩談談,你不介意她先跟我離開吧?”尚可這時候看向喬梁,笑呵呵道,“來,喬副縣長,我敬你一杯,為打斷你們的飯局表示歉意。”
尚可說著,拿著手里的酒給喬梁滿上。
喬梁微微瞇著眼睛,有些古怪地看著尚可,這丫似乎有些反常。
喬梁心里想著,一邊端著酒和尚可碰了一下。
“先干為敬!”尚可一仰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