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一萍隨即尷尬,雖然自己指的是邵冰雨,但顯然不能公開承認。
“邵部長,那是喬科長說的,我可沒點名道姓說是你。”柳一萍隨即道。
邵冰雨道:“雖然柳局長沒有點名道姓,但我怎么感覺柳局長話里的意思,是對著我來的呢?”
“那就是邵部長多心了?!绷黄嫉馈?
喬梁插話:“既然柳局長說邵部長多心,那柳局長就是說的我和岳主任了?”
“不不。”柳一萍忙搖頭。
“既然我們都不是,柳局長難道說的是自己?”喬梁似笑非笑道。
柳一萍被噎住了,尼瑪,喬梁似乎要故意和自己過不去,故意想讓自己在邵冰雨和岳珊珊面前難堪。
想到自己和喬梁之前的關(guān)系,想到他對自己后來的疏遠,柳一萍心里不由涌出深深的幽怨,憤憤瞪了他一眼。
喬梁似乎猜到了柳一萍此時的心思,心里一聲嘆息。
柳一萍坐不住了,接著站起來:“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吧?!?
說完柳一萍出去了。
邵冰雨繼續(xù)低頭吃飯。
岳珊珊不安地看著喬梁:“喬科長,你剛才何必非要那么說,這讓柳局長多下不來臺?!?
喬梁邊吃邊道:“有些話是必須要說的,有些臺不是別人故意設(shè)置障礙,而是自己非要讓自己下不來?!?
邵冰雨抬頭看著喬梁。
喬梁一咧嘴:“邵部長,這么看我干嗎?難道你也覺得話不投機?”
邵冰雨搖搖頭:“喬科長,我需要一份安書記的講話稿,給市直媒體的記者寫稿用,不知你那里有沒有多出來的?”
這次會議,邵冰雨除了負責接待,還負責會議報道審稿。
“可以?!眴塘航又眠^公文包,拿出講話稿遞給邵冰雨,“這份是專門給新聞單位準備的?!?
“謝謝?!鄙郾杲舆^去。
喬梁接著道:“當然,安書記下午講話的時候,也未必就一定照稿念,也有可能會發(fā)揮一些,所以,雖然有講話稿,但你還是要安排記者好好聽,留心記,稿子里的內(nèi)容,如果安書記沒講,也還是不能報道,當然,他脫稿講的,即使稿子里沒有,也要報出來?!?
邵冰雨點點頭,作為曾經(jīng)的老記者,她當然知道這個。
邵冰雨接著低頭看講話稿,喬梁和岳珊珊繼續(xù)吃飯。
邵冰雨看完講話稿,抬頭看著喬梁,眼睛睜地大大的。
看邵冰雨這樣看自己,喬梁微微皺皺眉:“邵部長,你如此脈脈深情地看我干嘛?”
“噗——”岳珊珊忍不住笑出來。
邵冰雨沒說話,繼續(xù)直直地看著喬梁。
此時,邵冰雨懶得搭理喬梁這話,無心生氣,似乎,面對喬梁的多次調(diào)戲,她麻木了,不知不覺中逐漸適應(yīng)了。
當然,邵冰雨也不想笑。
此時,邵冰雨心里是意外的,因為這講話稿。
邵冰雨之前在關(guān)州干過多年記者,采訪過很多重要黨政會議,見過不少重要領(lǐng)導(dǎo)的講話稿,甚至有些領(lǐng)導(dǎo)的講話稿給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此刻見到喬梁寫的這稿子,雖然楚恒之前說過,但此時她內(nèi)心還是感到很意外,沒想到喬梁寫稿的水平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
這不由讓邵冰雨對喬梁刮目相看,這家伙雖然邪惡,但在這方面,的確是有真本事,換了自己,自己寫新聞和評論行,但未必能寫出如此高水平的講話稿。
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看來,這家伙真的有兩把刷子。邵冰雨暗暗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