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不要告訴我,你想跳崖?!?
龍塵站在一處懸崖之上,下方是萬丈深淵,龍塵站在懸崖上,望著下方有些發(fā)呆,腦海中傳來了龍骨邪月的聲音。
龍塵被龍骨邪月帶出了眾人的封鎖,逃到了這里,龍塵站在懸崖之上,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了,如同石雕一般,連龍骨邪月,都忍不住好奇了。
“邪月,如果下次我再被敵人包圍,你不要再救我了。”龍塵看著深淵,眸子之中,浮現(xiàn)一抹堅定之色。
“你瘋了?如果我不帶你離開,你必死無疑?!饼埞切霸麓蟪砸惑@,它不知道龍塵抽什么瘋,竟然說出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龍塵搖頭道:“你不懂,我現(xiàn)在太過依賴你的力量,而變得不再自信,這會影響我的道心。
我要成為強(qiáng)者,成為一個真正的強(qiáng)者,我誰都不能依賴,我只能靠我自己。
有你在,我會失去危機(jī)感,我會變得安逸,而且遇到強(qiáng)者就逃跑,這會令我的信心越來越受打擊?!?
“開什么玩笑,那些人比你高出兩個大境界,而且還有神器在手,沒有我,你拿什么跟他們拼?”龍骨邪月叫道。
“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天生就是作死的命,現(xiàn)在不作死,以后就會死得越快。
自從修煉這九星霸體訣后,我的命運(yùn)幾乎注定了,現(xiàn)在的我,就是一只毛毛蟲。
想要破繭成蝶,就需要在繭內(nèi)痛苦掙扎,在這個過程中,誰也不能幫我,幫我就等于是害我。
一只毛毛蟲,如果沒有在繭內(nèi)痛苦掙扎的過程,就永遠(yuǎn)無法成蝶。
現(xiàn)在的你,就好像是在從外面幫我打開這個繭,可是這個繭打開了,而我經(jīng)歷的過程不夠圓滿,那么我會失去我的翅膀。
到時候,我依舊是一只毛毛蟲,永遠(yuǎn)也無法飛翔,所以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再逃避了,就算我陷入絕死之境,你也不要幫我?!饼垑m道。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你要是死了,什么都沒了,還化毛的蝶?”龍骨邪月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的目標(biāo)很大很大,如果我連眼前的危機(jī),都應(yīng)付不了,怎么來應(yīng)付未來更大的危機(jī)?
而且,這幾次逃脫,我明顯感覺到,九星霸體決的威力,開始逐漸虛弱,而且九星霸體訣對我產(chǎn)生了一種排斥?!饼垑m眼眸之中,帶著一抹陰沉,他確實感覺到了,九星霸體訣的力量在減弱。
而且他的人,也開始變得有些彷徨,再也不像當(dāng)初那樣信心滿滿,敢于傲視天下睥睨群倫,他必須找回自己的信心,而找回自己信心的第一步,就是破釜沉舟,放棄對龍骨邪月的依賴。
當(dāng)然龍塵不會傻到不用龍骨邪月的神力,而是他再也不會選擇逃跑,要么戰(zhàn)死,要么殺死對方,他必須保持這種一往無前的銳氣。
“好吧,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并肩作戰(zhàn)過,我尊重你強(qiáng)者的尊嚴(yán)?!饼埞切霸碌?。
“謝謝,對了,邪月,你真的沒有聽說過九星霸體訣這門功法么?”龍塵問道。
“沒有,從未聽說過,不過……”龍骨邪月仿佛陷入了沉思。
“不過什么?”龍塵急忙問道。
“不過……他麻的,我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些,我想到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瑪?shù)?,一定是有一部分記憶,在精魄那一邊,云殤那個混蛋,將我封印的時候,記憶沒有清理干凈?!饼埞切霸缕瓶诖罅R,老母豬想起了萬年糠,又開始罵云殤大帝了。
罵了一會兒后,龍骨邪月的憤怒稍稍平息道:“你的這門功法,非常邪門,這種修行方式,從未見過。
這不應(yīng)該是人類修行的功法,也不是魔獸一族、玄獸一族、血族、蠻族、鬼族、魔族、靈族……,哎呀,頭好痛,瑪?shù)拢业挠洃浺欢ㄈ笔Я撕芏?,云殤你這個混蛋……”
龍骨邪月一口氣說出了數(shù)百個種族,忽然瘋狂大叫,又開始大聲咒罵云殤。
“邪月,你竟然知道這么多種族?那能不能給我講講這些種族的……”龍塵急忙道。
“別問我這些,我好像記憶缺失了一部分,而你問的那一部分,剛好是缺失的,如果我強(qiáng)行記憶,會疼死我的?!饼埞切霸戮谷话l(fā)出了一聲痛哼,十分痛苦的樣子。
龍塵只好趕緊閉嘴,對這件事只字不提,過了好一會兒,龍骨邪月的痛苦才消失,再也不敢談及這件事了。
但是邪月一口氣說出的那些種族,卻令龍塵心中震撼無比,他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多的種族。
而在天武大陸這里,龍塵接觸的一切,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哂,看來這個世界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