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聲如雷,震得人耳鼓轟鳴,龍塵和墨念都把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放,沿著窗沿向下望去,只見大街上,幾十位強(qiáng)者,當(dāng)街而立,把酒樓的門口堵得死死地。
那群人一出現(xiàn),原本人流涌動的大街,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生怕沾上麻煩。
因?yàn)榻稚系男腥硕颊J(rèn)出來了,那臉色陰沉,吼聲如雷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巨鷹堡的堡主,先天境巔峰級強(qiáng)者羅英雄。
“什么情況?難道羅忠勝被人殺了?”
“不會吧,羅忠勝是巨鷹堡一脈單傳的繼承人,竟然被人殺了?”
“龍塵?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無數(shù)人躲在暗處,偷偷看著氣勢洶洶的羅英雄等人,心中不禁有些震駭。
因?yàn)楹芏嗳硕伎吹搅?,墨門的少門主和一個人進(jìn)入了酒樓,而此時羅英雄,就堵在酒樓門口,恐怕今天的事情要鬧大了。
如今青州城流傳,墨門因得罪了大人物,即將沒落,而青州另外的三大勢力,卻得到了某種力量的支撐,已經(jīng)開始蠶食墨門的地盤了。
如今墨門和三大勢力之間已經(jīng)充滿了劍拔弩張的趨勢,如今羅英雄殺氣騰騰地過來,恐怕青州要起波瀾了。
“這個人是誰啊,好像剛才叫我的名字了”龍塵跟墨念喝了幾十壇酒,不禁有點(diǎn)酒氣上涌,瞇著眼睛問道。
“龍塵,他就是巨鷹堡堡主,也就是羅忠勝的父親羅英雄”沐雪有些擔(dān)憂的道,顯然羅英雄是給他兒子報仇來了。
“羅英雄?這個名字起的真不要臉,怪不得會生出那么不要臉的兒子,原來這都是遺傳啊”龍塵撇撇嘴,對這個名字非常的不以為然。
“羅英雄,別在老子酒樓門前大喊大叫的,你會影響老子生意的”墨念喝道。
沐雪傭兵團(tuán)的人,都不禁臉色古怪,就這個酒樓,還有生意二字可么?
不過眾人不得不佩服這兩個人的膽量,那可是先天巔峰級強(qiáng)者,青州掌門級人物,卻被他們像呵斥狗一樣在呵斥。
“墨念,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最好不要插手,現(xiàn)在你們墨門,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墨門了,小心你們墨門這艘大船,隨時都會翻船?!绷_英雄看著墨念,冷喝道。
“今天我是找龍塵,報殺子之仇的,這件事與你們墨門無關(guān),你要是敢插手,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墨念大怒,這件事怎么跟墨門無關(guān),分明就是他們針對墨門,不想讓墨念得到潛地蜘蛛的晶核。
墨念剛要說話,忽然被龍塵制止了:“我發(fā)覺你咋這么喜歡口水呢?這個世界上如果什么事情,都可用講道理的方式解決,還要修行做毛用?”
墨念一想也是,就算墨念說這一切都是巨鷹堡故意針對墨門,但是沒證據(jù),又能怎么樣?
“唉,墨念這孩子,膽子還是太小,還需要磨練”
在距離墨念所在酒樓的對面,一個包廂之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坐在椅子上,不禁嘆了口氣,聲音之中充滿了失望。
那位老者須發(fā)如雪,臉上的皺紋如同刀痕一般,密密麻麻,蒼老的嚇人。
可是他坐在那里,脊背挺拔如山,雙目如刃,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封藏了無數(shù)年的利刃,氣息懾人。
“父親,或許是我太心軟了,我對墨念的教導(dǎo)還不夠”在他身旁,一個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
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墨念的父親墨云山,而那位老者,正是青州的至強(qiáng)者,當(dāng)代墨門的掌門人墨懿。
墨懿搖搖頭道:“不是我們對孩子的教導(dǎo)不夠,而是可能我們的方法有問題吧。
墨念從出生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的兇險,比任何人都要多,我們并沒有給他太多的幫助,他完全是靠自己的力量站到了今天的地位。
如今有人針對墨門,我故意什么動作都不做,就是想看看墨念這小子,該怎么應(yīng)付這些變故。
雖然墨念這孩子也算聰明,可是魄力不足,只知道見招拆招,卻不主動出擊。
身為未來墨門的掌舵人,你說我怎么放心把墨門交給他?他這個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會讓墨門沒落下去的,那樣我死了,也無顏見先祖了”
墨云山沉默了,沒有說話,墨念就是那種性格,這真的很難改變。
“我們墨家祖訓(xùn):墨門可以滅亡,但是不可以衰敗,就算是死,剩下最后一人,也不可彎曲自己的脊梁。
我每次都罵他,說不敢惹禍的孩子,未來都沒大出息,這么明顯地點(diǎn)撥他了,除了那次往我酒壺里尿尿,就沒干過什么大事了?!蹦矒u搖頭嘆道。
墨云山看著遠(yuǎn)處的墨念和龍塵,也不禁嘆了口氣,墨念的處事風(fēng)格,確實(shí)跟墨家人,有些差距,缺少那種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