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懿皇后所,寧如鳶知道了,隨便怎么都是大鬧一場,然后就會鬧到宮里去。
他咬著后槽牙,陰沉沉的瞪著她:“你再說一遍,寧如鳶,你再說一遍!”
熊熊燃燒的烈火填滿了萬長霖的眸眶,他氣勢凜冽如鋒刃,掃向面前難過不已的妻子。
寧如鳶上一次見他這般嚇人,還是在去年除夕宮宴上,萬長霖拿刀子一刀砍一個腦袋的時候。
她嚇得雙腿一軟,人有些搖晃,哭著道:
“你好兇,我怕了你了,更要和離了!反正你都要走了,我不如早些時候忘了你!”
“我不去,我不去建功立業(yè),將來如何護住你的母族?
你父親的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寧家一直都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鳶,我也不想去,我也想看著咱們的孩子出生,長大,會叫爹娘?!?
萬長霖眉頭皺起,眼睛里已經有了淚花。除了理想與知遇之恩,藏在心底的心思也在此刻被掀開來,他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愛屋及烏,他早就不能不管寧家了。
寧如鳶眼神晃了晃,眼淚再次布滿整個眸眶,在為自己方才說過的氣話,傷人的話語愧疚難受。
她嘴唇微張,卻已說不出來半句話了。
萬長霖走上前去,抱住了她:
“你知道將軍府里的仆從去軍營里告知我,你有身孕一事,我有多么的開心嗎?
如鳶,你是我的娘子,我如此至親之人,我怎會走得灑脫?”
寧如鳶將頭失落悲傷的靠在自己丈夫的懷里:“對不起,我又性子急罵人了。”
萬長霖嘆息著:“不要再提和離一詞好不好,我聽了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