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不明她眼神里的驚恐,平聲跟她解釋著:
“朕下的詔書讓他們成的婚,若是要解除婚約自然是到朕這里裁奪?!?
他手臂圈過她的細腰:
“你倒是關(guān)心旁人的婚事,你與朕的婚事,你可是一句都沒主動問過。
帝后大婚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已經(jīng)在加速籌辦了,今年盛夏就是你我大婚的時日。”
江云嬈的心跳得有些沉悶:
“我關(guān)心什么呢,反正什么都定好了,也沒人問過我的意思???
禮部與欽天監(jiān),還有內(nèi)務(wù)府與皇上都定得好好的,有我什么事呢?”
裴琰黑眸沉了沉:“你怎么了?”
江云嬈淺淺推開他的手臂,起身朝著窗下走了去,故意翻看茶葉罐子:
“我沒怎么啊,我想想今日泡什么茶好喝。”
她是真的無奈了起來,寧如鳶這一生,似乎從未為自己做過決定,都是在受人擺布。
她想到了自己,這場婚事,裴琰甚至沒有問過她同意不同意,也是一紙詔書,就定了她的余生。
在皇權(quán)面前,普通人是沒有任何選擇的權(quán)力的。
是的,這是大周,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她不該這么矯情。
可是,這九重宮墻里圍困住自己以后,將來若真的過得不幸福,那受苦受難的不還是自己嗎?
裴琰不明白她近來沉郁的心思,禧云宮中的稀世珠寶都快堆滿了,所有的寵愛都傾斜在了這處。
自己日日與她在一起,白日黑夜,親密無間。
他們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也已經(jīng)冊封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