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脫下披風,問道:“矛盾是不是爆發(fā)了?”
小太監(jiān)道:“回主子的話,是。
魏小姐還弄壞了嬋娟頭上的琉璃首飾,是一只藍色的蝴蝶。
嬋娟回房后哭聲很大,像是真的很難過的樣子?!?
裴琰淺淺挑眉:“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之前派人去查過。
嬋娟是魏家家生子,其母姿容尚可,丈夫是魏太師身邊的跟班,死得很早。
嬋娟之母沒了依靠,許是被魏太師看上一二還是怎的,后就被宅院中的寵妾嫉妒發(fā)賣去了青樓。
一個月后她的母親就死了,一家三口就留下了嬋娟一人?!?
江云嬈笑意有些幽冷,站在火爐旁烤著火,姿容已染了幾分高華雍容:
“魏家早就被我調(diào)查得個底朝天了,嬋娟的母親被發(fā)賣去青樓,一般的姨娘可做不了主,必須是魯國夫人同意才行。
魯國夫人在魏家郁郁不得志,生怕再有容貌艷麗的女子入府了。
因為她不能生育,她手里只有魏婉瑩這一張牌?!?
夜里,那小太監(jiān)得了江云嬈的意思,繼續(xù)潛伏了過去,尋了那林姨娘。
就連裴琰都以為,江云嬈是要離間魏家姐妹,讓嬋娟反水告發(fā)魏婉瑩。
但好像她的意思又不是這樣,那蕭幻音這幾日格外的神秘,是最先到鷺山溫泉行宮的人。
裴琰沒有多問,總歸是由著她去,這一場私仇,她要報就讓她去報。
除夕前一日,大雪之后,難得的好天氣。
萬長霖一身黑色的虎紋盔甲,神色里尚是有些從軍營里帶出來的肅殺之感的來到了寧如鳶的居處:
“胡豆,你們家小姐呢?”
胡豆答:“在屋子里烤火呢?!?
萬長霖手臂下抱著一塊滑板:“你去問問你家小姐想不想要滑雪?”
寧如鳶將窗戶支了起來,不高興的看了萬長霖一眼。
之前她還打算在鷺山時好好觀察一下萬長霖的,結(jié)果來了這么久,就今日見了他。
也不知道這人整日的忙些什么,一句話都沒有。“滑雪,我不去,皇上慣會包場,有他在誰玩兒得盡興呢?”
萬長霖走了過去,那清冷的神色變得柔和了些,身子探入那窗戶里:
“皇上午后與鶴大人有要事商談,我得空兩個時辰,帶你去滑雪?!?
寧如鳶在屋子里揉搓著自己的小帕子,自是有些女子的小傲嬌:“我才不要跟你去?!?
萬長霖直接走入她房中,將披風蓋在她身上,拉著人就往外走:
“你兄長特地派人來說的,說你想滑雪想瘋了,沒人陪你?!?
“萬長霖,你很粗暴你知不知道!”寧如鳶一邊走一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