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朕記得好幾年前,頭一回去魏太師府時,朕也是幫魏家父女倒茶,當(dāng)時你家小姐并不是很樂意。
就你還算溫和,總是會恰到好處的圓場?!?
嬋娟在腦子里飛速的想著自己該說什么,還沒來得及回話,皇帝就又說:
“朕當(dāng)時就覺得,你的性子比你家小姐的要好很多。
那一日你穿著素凈淺藍色衣裙,頭上別了一朵黛藍色的蝴蝶。
清麗婉約,倒是格外令人眼前一亮?!?
嬋娟錯愕的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
“皇上怎記得那般清楚,那朵藍色的蝴蝶是臣女過世的母親留給臣女的,臣女走哪兒都戴著它呢?!?
裴琰淺笑著,男人俊美的容顏鮮少不令女子看了心神蕩漾:“對,蝴蝶。現(xiàn)在在哪兒,怎今日不戴?”
嬋娟答:“臣女喜歡素凈些,那蝴蝶放在臣女房中的枕頭邊,日日都放在身前呢?!?
裴琰眸光落在嬋娟頭上,心底實則什么都清楚,她哪里是喜歡素凈,是害怕魏婉瑩罷了。
那女的強勢善妒,歷來都不喜有女子越過她去。是以今夜的嬋娟特意的素凈,不敢裝扮,只能壓抑自己。
“陪朕用些夜宵吧,御膳房新出了菜品,咱們一同嘗嘗?!?
“皇上,臣女不會侍奉皇上,小姐倒是清楚皇上喜好與脾性,要不臣女讓......”
裴琰左磨一會兒時間,右磨一會兒時間,若不是為了江云嬈,他可真沒有如此好的閑心。
一時冷了臉色,寒聲道:“朕有意留你下來,你卻兩次將朕推給旁人。怎么,瞧不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