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松了身子,心底的那股怨,那股酸楚實則還是沒有完全消解,心底悶悶的。
一晚上心情都很復(fù)雜,她失眠了。按照裴琰如此強(qiáng)硬的打算,那她大抵是回不了江南的。
可自己心底終歸是有心結(jié)。
自己帝京城附近等了裴琰那么久,他是真的做到了不來找自己,不管自己死活,自己跟孩子也真的險些死掉了。
這些事情,依舊歷歷在目,如何輕易忘得?
江云嬈就這么想著想著,額頭上突然的落下一個吻,裴琰便起身離開江宅,提前從側(cè)宮門回去上早朝了。
裴琰這一夜,也沒睡幾個時辰,到底是要提前一個時辰起來,要不然就無法按時回宮了。
只是裴琰這一日在下朝的時候,萬長霖直接問:“皇上,您的嘴是受傷了嗎,今日說話好似有些不大便利?!?
鶴蘭因走在一側(cè),兩眼一轉(zhuǎn),仿佛已經(jīng)猜到,默默緩下步子,拉開距離。
裴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腫的嘴皮,昨晚被一只貓狠狠咬了下,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萬長霖,你關(guān)心朕的嘴皮,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的事情。
你一直說要娶寧國公府的小姐,所有的誠意就是給了聘禮,然后呢?
寧家小姐,就缺你這點兒財物了嗎?人家一直拖病不婚,你自己不知道長點腦子。”
一大早上的,萬長霖實則不知道皇帝為何脾氣那么大。
萬長霖摸了摸自己的頭:“臣以為寧小姐是真的病了,還買了不少藥材去呢。”
鶴蘭因上前一步,走在萬長霖身邊:
“萬將軍,對自己喜歡的姑娘還是得花花心思的。
寧家小姐自小不缺寵愛,不缺富貴的長大,肯定對夫君是有更高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