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攥著她的小手:“你不摸一摸這斑駁的傷痕嗎?
太醫(yī)說,是朕命大,再深一點點,朕此生怕只能在黃泉路上等你幾十年了?!?
他強勢的拉著江云嬈的手按在自己平坦腰腹的傷痕上:
“原諒朕好不好,朕是真的險些死在外面了。
朕將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你,你原諒朕一次兩次的失誤,絕無第三次了。”
江云嬈指尖觸及之后瞬間發(fā)麻,那傷痕觸感是那樣的有棱有角。那得是多長多深的傷口才有的疤痕,像一座一座盤踞在身上的孤峰一般陡峭。
她垂眸看去那斑駁傷口,呼吸都停了去:“你果真是苦肉計,掐住我的七寸是嗎?”
“蘭因說女子心軟,用苦肉計最好。”他不要臉的回。將她摟入懷中,順利甩鍋。
好好好,鶴蘭因。
這個中書令果然是皇帝的寵臣,跟裴琰一伙兒的!
江云嬈擰眉,在心底氣了氣,醞釀一番道:
“你覺得自己很苦嗎?可跟我的苦比起來,你這又算得了什么?
你肩負(fù)儲君責(zé)任,輸了還有先皇給你托底,贏了便是順理成章的繼承大周江山,做天下之主。
我呢,我有誰給我托底?
那些殺手想暗殺我就暗殺我,我?guī)状稳览锾由?,全是遭的暗算?
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才能活著。
裴琰你可知道,我在床上生江忘忘生了兩日沒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