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忘出生的時候遭遇了一些變故,我沒有養(yǎng)好他,是以身子底子比尋常孩子有些弱。
皇上記得給嬤嬤交代,食物一定要悉心,不能受涼?!?
裴琰又想起李文年的話,語氣加重了幾分:
“總算有些自知之明,你也知道你將他養(yǎng)得全是問題。
孩子底子弱,還生病,險些高燒燒死,你怎么做人母親的,你配孩子的母親嗎?”
被裴琰這么一說,江云嬈自責的心更濃了,沒有回嘴,作為母親聽見這樣的話只會更加的歉疚與痛苦: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做人的母親,我也沒什么經(jīng)驗?!?
她的委屈變成汪洋大海,那可委屈只能順著長睫僅僅落了幾滴罷了:
“忘忘雖夜里很少醒來,不會常擾人覺,但也免不了偶爾他鬧騰。
皇上為他尋養(yǎng)母時,求您給他尋個脾氣好的,有些耐心的。
他不會說話,受了欺負也不會告狀。
還有,還有”她泣不成聲起來:“他長大以后不要提起生母,就當沒我這么想。”
裴琰看著她,眼眶漸漸猩紅似血,一字一句的咬了出來:“江云嬈,你可真行?!?
都這樣的時候了,裴琰也沒想到她是一點兒都沒軟一下。
從前認識她的時候,她最會審時度勢了,認錯極快,可如今硬得跟一塊鐵板一樣。
江云嬈沒再看裴琰一眼,只是看著江忘忘,想再多看一眼。
裴琰胸口一陣悶,走到床頭:
“你若是求朕,朕看在孩子的面上,給你一個七品才人的位份,讓你照看到孩子三歲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