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嬈誰都不信任,什么都不說,只是說要見太子殿下。
那一刻鶴蘭因才曉得,彼時的江云嬈根本不清楚裴琰的現(xiàn)狀。
甚至連他是幾時出征,幾時歸來,又是幾時登基的,她都不清楚。
想來這過去的一年多里,肯定中間出了亂子。
而江云嬈并不是很信任鶴蘭因,她們之間不過是有幾面之緣的交情罷了,是以江云嬈并未詳細(xì)告訴鶴蘭因孩子的事情。
高坐龍椅的帝王身姿僵硬了一瞬,旋即面無表情的道:
“見朕,朕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人嗎?”
走的時候是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就走,要見他的時候又是說來就來,他是什么很下賤很隨和的人嗎?
江云嬈把他當(dāng)什么了?
鶴蘭因正欲說什么,只聽裴琰又道:“她出什么事了?”
皇帝靠在龍椅之上,手里的墨筆拿得有些用力,本不想問這句話的,管她死活!
歸冥在這時入殿,稟報道:“皇上,云懿郡主在宮門外求見您,說要見您一面?!?
江云嬈情緒激動著,孩子不見了,還在水里漂走的,她已然慌了神。
那么小的孩子,又不會游泳,又生著病,做母親的心,已經(jīng)被撕成碎片了。
昨夜里在鶴府,鶴蘭因好一番安慰讓她冷靜下來,可江云嬈根本冷靜不下來。
由于情緒過于激動,昏迷了過去,大夫給她喂了藥便睡去。
但鶴蘭因一出府沒多久,江云嬈就醒了跑了出來。
是昨夜她才得知裴琰已經(jīng)登基為帝做了皇帝了。
那在裴琰之上已無一人,這種事情她只想找手中權(quán)力最大的那個人來解決,只有他的速度是最快的。
鉛灰色的云層再次低壓了下來,陰沉沉的天色里刮了陣陣寒風(fēng),她僅穿了一件單薄的淺青色的長裙就跑了出來。
身子瘦弱的站在宮門前,烏黑的長發(fā)為束就出了府,長長的搖曳在風(fēng)中。
江云嬈一直在宮門外候著。
直到看見魏太師,還有寧國公,等等臣子從皇宮門前出來,才知道自己已然沒了回頭路,身份是真的暴露了。
今日必須見到裴琰,要不然魏太師肯定不會放過她。
“侍衛(wèi)大哥,你們到底進(jìn)去通傳了嗎,都一個時辰了?!?
江云嬈醒來后滴水未進(jìn),很饑餓卻一口白粥都吃不下。
她一想起江忘忘那么小,就被沖入了小河里,就內(nèi)疚自責(zé)到不行,扶靠在宮墻之下干嘔了起來。
天元宮中,裴琰從龍臺上緩步而下,沉聲道:“蘭因,你先回去,朕知曉了?!?
鶴蘭因看著裴琰,是真的急了,語氣不由得加重幾分:
“皇上,人自己都回來了,您去看一眼,問一句,說不定是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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