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一聲招呼都不打的都走掉了,寫了那樣一封令人氣極的信。
他是皇帝,是天子,這天底下最尊貴之人,何須舔著臉去尋她?
鶴蘭因皺了皺眉,滿腹難之隱的樣子。本想再說幾句,也將話語給咽了回去,自己派人繼續(xù)尋著。
若是......若是裴琰真的棄了她,那......鶴蘭因的心起了波瀾。
平靜了數(shù)十年的心,這一刻,是真真有了波瀾。
可他清楚,他重來一世,倒也不是全然為了情情愛愛來的。
他也清楚,裴琰是在置氣。
直到入秋時,立后選妃的的折子一封一封的朝裴琰龍案前遞了去,魏家嫡女魏婉瑩依舊杵在立后呼聲之首。
這時刻,裴琰依舊沒有要去尋江云嬈,心底依舊氣著。
只不過心底微微有了變化,他想著那個女人只要哭著喊著回來求他原諒,他就勉為其難的給個最低的嬪妃位置給她!
第一場秋雨下了以后,山間的涼氣很快竄入了小鎮(zhèn)上的這間小瓦房。
江云嬈看著江忘忘,將一杯牛乳遞到他手上,讓他捧著喝:“忘忘,拿好你的忘崽牛奶哦?!?
江忘忘縮在小簍子里,還抱不住這個瓶子,一直在吧唧嘴,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江......江”
江云嬈做了母親,眼里不知覺的多了一些柔和的光來:
“江云嬈。江…云…嬈。你叫江忘忘,你是我的忘崽,小忘崽~”
令歡從小鎮(zhèn)的集市回來,打開包裹,笑著遞給江忘忘一個小饅頭:
“拿著忘忘,你的忘崽小饅頭,你娘整日說忘崽什么忘崽什么,仿佛成了個忘崽大禮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