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步下龍臺,神情威嚴起來:
“你才坐上東宮儲君的位置幾日,就敢棄了魏家的支持。
太子,你莫不是真的昏了頭?雖說要動世家,但也沒那么快。
你才從鷺山出來沒幾年,根基薄弱,你是需要那些人支持的,你明白嗎?”
裴琰立在他父皇面前,背影挺拔宛如青松,他的身高此刻早已超過自己了父皇,氣宇軒昂,儲君威儀愈發(fā)濃郁:
“父皇,在這之前,兒臣覺得與誰成婚都一樣,反正都是聯(lián)姻。
后院里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對兒臣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現(xiàn)如今兒臣心中很清晰的覺得,兒臣只想跟一人廝守,旁的女人,兒臣是與她們坐下來吃一頓飯都覺無趣?!?
嘉文帝指著裴琰的鼻子,手指顫抖的道:
“太子,你,你真是令朕失望!
你是儲君,娶一個那樣來路不明的女子,沒有身份背景,對你將來沒有半點好處?!?
裴琰那雙黑眸里只剩下堅定:
“父皇當年娶母妃入宮,給了皇貴妃的位分,不也是遭遇滿朝文武的反對嗎?
母妃是商戶之女,被貴族所貶低,可父皇不也是什么都給了嗎?
當時的后宮連皇后都沒有,皇貴妃是平妻,母妃表面是皇貴妃,實則早已是后宮的女主人。
母妃不是世家之女,父皇當年比誰都清楚,您照樣這么做了。
為何到了兒臣身上,您非要反對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