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霖勾著身子道:“是皇家護衛(wèi),奴才昨晚使了計謀,活捉了一人,動了點私刑詢問才知道是宮里來的人。”
裴琰驀的冷了幾分神色:“行了,本王知道了。”
萬長霖點了點頭,正準備從屋子里退出去,被裴琰忽的喚道:
“萬長霖,你之前不是貢士,怎還會武術?你到底走的是從文還是從武?”
萬長霖老老實實的回:
“奴才本是從文,但幼時為了保護家中母親,所以自學了點兒三腳貓功夫,只會胡亂的打,沒什么章法。
所以......所以奴才才說,使了計謀捉人,還只是一個人,就是因為奴才學藝不精?!?
裴琰背著手,背影宛若松柏,透著一股清貴,悠聲問來:
“那若是本王給你一個做官的機會,你愿意從文還是從武?”
萬長霖愣了愣便跪了下去,連忙斬釘截鐵的道:“王爺,奴才想從武!”
裴琰抬起那纖薄的眼皮,起身從書案前走到萬長霖的面前,將人扶了起來:“說說,為何?”
萬長霖從江南來到帝京城這半年多來見過了太多貴族權勢之人的險惡,心底深知從文官做起,要想熬到能與那些仇人一爭高下時,可就太難了。
說到底,文官在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還是太薄弱了。
萬長霖眼神堅毅起來:
“做武官,高下以軍功論,奴才不必趨炎附勢跪舔貴族;
做武官還能手握實打?qū)嵉能姍?,自古以來,政權的天平從來都是偏向刺刀的?
王爺,奴才不愿做文官,奴才想要做手握大砍刀,一聲令下便沖鋒陷陣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