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道:“皇室與世家的聯(lián)姻,我與魏家的聯(lián)姻,從不由我做主?!?
江云嬈無心看書,將書頁一合:“我知道的呀,王爺?shù)故遣槐亟忉尅?
我本來就是個外室嘛,丟在外邊的臥室。睿王府以后才是王爺?shù)募?,王爺以后還是記得?;丶铱纯??!?
江云嬈頭一回這樣對裴琰陰陽怪氣的說話,她自個兒明明對自己做了許多的心理工作,但還是在看見裴琰的這一瞬,全線崩潰。
她就說嘛,她一個現(xiàn)代人,怎么容得下這種事情呢?
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卻又沒有權(quán)力說什么。
裴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你怎么了?”
江云嬈起身從他身邊自然而然的離開,走到窗戶邊扯了扯窗簾:“我沒怎么呀,我說的不都是正常的大周話嗎?”
如裴琰這樣的男人,在朝堂上日日動腦子玩兒心計,能聽不懂她的那些話嗎?
他黑眸微沉,語聲放得緩慢:“我答應(yīng)你,不管睿王府后宅進(jìn)多少人,我的心是在你這里的?!?
江云嬈轉(zhuǎn)身在窗臺上提了一只酒杯往嘴里倒了一小口:“好的,收到?!?
裴琰站定在原地,遲遲沒有走上前去,江云嬈一直背對她:
“你我同寢同飲算算時間,也從夏日走到中秋了,我們是真感情的,是嗎?”
江云嬈此刻眼眶已經(jīng)紅了一圈,咽了咽有些酸澀的喉嚨:
“我覺得沒有,我一個外室,還是一個草民,跟王爺談什么真感情呢?
我將您伺候好了,您開心就是了。咱們是主仆關(guān)系,王爺?!?
江云嬈心底的另一個服軟的聲音已經(jīng)竄了上來,可是她今日偏生就很陰陽怪氣,似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
她痛恨自己這段時間沒有經(jīng)受住裴琰的誘惑,真的在他日復(fù)一日的柔情與寵溺下對他有了真情。
人就是這樣,不愛的時候,隨便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