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是妾,妾是上不了臺面的。
這種大場合,她自然是在后院,不能出來見人。
我娘才是小弟弟的母親,以后都是養(yǎng)在我娘身下的,姨娘只是他的小娘。”
江云嬈面上的血色消逝了一些去,她半垂下眼角,低聲喃喃的道:
“原來做人家的妾,上不得臺面就罷了。
連百日宴這樣抱著自己孩子出來接受祝福的事情,都不能親自來,還要另一個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
足見嫡庶之別,有多么的一個天一個地?!?
萬茵茵是個粗線條的人,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江云嬈的愁悶。
她是嫡女,自然不清楚做庶出的卑微。
她依舊一臉天真的解釋著:
“是啊,妾畢竟是妾嘛,妾還分三等呢,六姨娘入府時(shí)只是良妾,前些日子生了小弟弟才變成貴妾的。
但終歸是妾,妾是主母的奴才,永遠(yuǎn)都做不了真的主子的。”
江云嬈沉默了下去,方才她還在思考逃與不逃,可看了這一幕,心真的有些擔(dān)心了起來。
她仿佛能預(yù)見自己將來做了妾的話,生下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不能叫她母親,也不歸屬于她。
百日宴,周歲宴,抓周禮,都是魏家小姐抱著孩子站在人群中央,自己成為了邊緣人物。
她想到此處,眉心緊皺起來,面色有些凝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