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佛門中人,倒也不生氣。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或許我與那沈二本就不是一條路上之人。
若是,也不會被人輕易挑撥后,就如此棄我而去了?!?
他并不在心里責怪自己那日對江云嬈的舉手之勞,本來沈長恒的初心也與自己是相背的,或許是天意吧。
于是,鶴蘭因便靠著江云嬈這一日還報的這些銀子與金瓜子開始自己在家中念書復習,全力備戰(zhàn)明年的科舉。
江云嬈在外玩兒整整一日,跳下馬車就回了雪瀾院,早早便睡下了。
次日午時醒來,令歡便進來通稟:“姑娘,三皇子過來了,您趕緊起來洗漱。”
裴琰已至雪瀾院門前,揮了手臂,那些丫鬟便退了下去。
這些仆從們其實已經默認江云嬈是三皇子的女人了,所以雖然他身為男子來女子宅院,但也沒人覺得奇怪。
令歡轉身瞧見了,眼睛凝了凝,也默默退了下去。
江云嬈坐在床上,整個人縮在被子里,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起身跪在床上:“民女參見三皇子?!?
裴琰順勢坐在了床邊,江云嬈連忙扯了自己的被子躲到床的最里邊去,烏眸直愣愣的盯著他:
“三皇子就這么直接坐在女子的床邊,怕是少了些邊界感吧?”
“這座行宮都是我母妃留下的,你說邊界感?”裴琰眼睛睨著她。
江云嬈道:“好吧,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問道:“三皇子來雪瀾院,可是有什么事情?”
難道是要個給她錢,讓她趕緊走了?
裴琰姿儀端方的坐在床邊,留給江云嬈一個直挺的英姿:
“今日得閑,陪你出去走走。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該親自作陪的。”
江云嬈咬著下嘴唇,小腦袋試探的湊了過來:“這不好吧,您可是皇子誒......”
裴琰一側首,那挺拔的鼻尖就蹭到了她額頭。
少女宛若蝶翼的長睫撲閃了下,身子朝后退了退,她波光流轉的秋水剪瞳微微垂了下去,不敢看裴琰的眼睛。
而此刻清冷持重的三皇子,黑眸微凝,深邃的桃花眼瞇了瞇:“我在門外等你?!?
他起身時,窗外吹來一陣風,將他衣袍上的熏香給散了開。
江云嬈吸了吸,不知道是什么香氣,總歸聞著是一股清冽好似松木的清香味。
在擺爛酒館跟他睡一起時,她可從來沒聞到過。
不過話說回來,這香味真好聞。
令歡入房門伺候江云嬈洗漱,令歡有些手忙腳亂的,一直催促身邊的丫鬟手腳快些。
江云嬈不明所以的問:“你們這么慌做什么?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