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吶,是給您冬日的燒酒錢。喝了酒,你就不能亂講話了哦?!?
她深知這來歷不明的男子不是個簡單人物,她也并非圣母心要為這男子隱瞞身份。
江云嬈僅僅是怕這男子的敵家找上門來,傷及她跟萬茵茵的安全罷了。
所以,這是給大夫的封口費。
大夫?qū)⑹终埔晃眨俸俚牡溃骸敖习蹇蜌饬?,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會往外說,您放心?!?
裴琰在一邊瞧著,沒想到這市儈貪財?shù)呐诉€有點兒腦子。
送走大夫,萬茵茵便去廚房給裴琰熬藥。
江云嬈站在酒館的一樓里,來回踱步,內(nèi)心格外不安。
別的倒不怕,就怕這男的給自己招來不好的東西。
她只是個弱女子,沒有與惡人打斗的實力。
可是啊,那是三千兩,一生只有一次的橫財機遇,不能就這么算了。
江云嬈想著,先將這帝王綠的扳指給當(dāng)了,先把第一筆錢拿在手里再說。
過了兩日,裴琰身子已經(jīng)稍微恢復(fù)了些力氣。
他從破床板上立起了身子,扶著胸口站在二樓圍欄邊。
垂眸俯瞰下來時,松身鶴骨,雍華威儀,似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來人吶?!?
江云嬈納悶的瞧了過去,好笑的看著他:
“你以為這是皇宮吶,還來人吶。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自己回屋子里待著。別出來晃蕩,要低調(diào)知道嗎?”
裴琰扶著樓梯,一步一步緩慢走了下來。
那端方姿儀,一行一步,都與這梨花鎮(zhèn)所有的男子格外不同。
放在人群里,是個極為出挑的俊美郎君。裴琰慢慢行至江云嬈面前,翩翩有禮:
“這兩日,是在下叨擾姑娘了,敢問姑娘如何稱呼?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