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打攪,以前打仗的時候,只能瞇一會兒醒一會兒,隨時都有可能被偷襲,需要一直保持警醒?!?
裴樂瑤見拓跋野堅持,便沒再拒絕他的好心。
懷有身孕這大半年,萬凰臺的宮人包括太醫(yī)都是心驚膽顫的。
拓跋一早就下了嚴(yán)令,母子平安他們所有人都有重賞,加官進(jìn)爵,若是有個好歹,肯定是沒命的。
這些人,整日提心吊膽,皇后喝的每一口水,吃的每一口飯菜都有多少人全程盯著,生怕出了一點問題。
在拓跋野的威壓與看護(hù)之下,一直順順利利。
春末夏初時,寧安王城下了一場清清冷冷的小雨。
烏云垂下王宮頭頂,將金烏的光徹底蓋住了去。
萬凰臺頂部的那只金色鳳凰,雨水從鳳首一直順著翅膀緩緩流下。
屋檐墜了一排雨簾,落在地上砸出滴滴白色的水霧,風(fēng)吹來都是清寒無比的。
尊貴雍華的帝王立在臺階之上,白底淺金的海東青皇袍映襯出一襲黯然的華麗來。
拓跋野的肩頭,被屋檐下的雨水給打濕,陰冷陰冷的。
帝王深邃的面容,死死盯著產(chǎn)房內(nèi)的動靜:“都幾個時辰了,皇后到底怎么樣了?”
宮女來回的跟他通報,明明就才開始發(fā)作,皇上就格外焦躁不安了,一個時辰里都問上八遍了。
宮女顫巍巍的道:“皇上,皇后娘娘才剛剛開始發(fā)作呢,還沒那么快,您稍安勿躁?!?
緊接著拓跋野就開始發(fā)脾氣了:“大金又沒有什么血房不能入之說,皇后為什么不讓朕進(jìn)去!”
小宮女被嚇得攥緊拳頭:“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今日罷朝,萬凰臺之外,候著文武百官。
皇后產(chǎn)子,又逢皇帝是而立之年的年紀(jì),滿朝文武都格外重視。
這可是拓跋野的孩子,無論是皇子公主,都會的尊貴。
新繼任的大祭司也早早到了,在外場負(fù)責(zé)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