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嫁時,就問過我母后這個問題。
我問,倘若父皇有一日納妃入宮,她會不會下手將妃子給除掉,或是做些什么?”
裴樂瑤緩緩將身子立了起來,走到火爐邊,將手掌伸了出來烤著。
容顏昳麗嫻靜,面部輪廓光影因有孕后都柔和了不少:
“我母后笑著說,能做什么?父皇總歸是皇帝,他要做什么,自己還能上吊不成?
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得由心而發(fā),自成約束,攔著防著是沒用的。
況且,我嫁的,不也是皇帝嗎?
若是你王兄真寂寞了,我也攔不住?!?
鶴綿綿滿是不解:
“那你不生氣嗎?你懷著孕呢,看得了我王兄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裴樂瑤清明的神色里少了幾分小女兒家的繾綣與柔弱,多了幾分沉定:
“我是覺得你王兄本質(zhì)上,也不是那樣的人。若想要冊封誰,他根本不會避著我。
而且,我相信他。
即使是有那么一日,我過得不開心了,這不是離北境挺近的嗎?”
“鶴綿綿,你又在皇后面前嚼什么舌根什么?”拓跋野陰沉著臉,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
鶴綿綿連忙起身,嘟囔著:“我嚼什么舌根了,我什么都沒說。”
說了兩句,鶴綿綿就走掉了,不習(xí)慣杵在他們夫妻面前。
裴樂瑤端著熱好的牛乳走了前去,依舊很關(guān)心他:“這么冷的天,不是說路上不好走,要多幾日才能回來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