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將書信接過來看了看,原來是大周皇帝的親筆信。
他看了幾句,笑意深邃溫柔起來,毫無朝堂時的帝王威嚴(yán),此刻他只是個才新婚的丈夫:
“沒想到父皇比咱們還心急。”
大周皇帝的催生信,是自裴樂瑤跟拓跋野成婚后三個月就開始的,引得裴樂瑤有些碎碎念。
她身子斜在拓跋野懷里,嘟囔著:
“不知道父皇在著急個什么,他怎么不催我皇兄呢?催催催,就知道催。”
同為男子,又為君主,拓跋野自是明白大周天啟帝話里話外的意思。
他手臂搭在裴樂瑤的肩膀上,手掌輕輕拍了拍她:
“你父皇是在擔(dān)心你,怕你沒有子嗣,地位不穩(wěn),在金國受委屈。
也或許是擔(dān)心,朕年長你這么多歲,怕朕老了,生不出來了?!?
皇族婚姻,子嗣對于母親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拓跋野從來都很清楚。
裴樂瑤從拓跋野懷里出來,瞪了瞪眼,隨即笑了起來:“你可真懂我父皇,我母后就沒催?!?
拓跋野道:“身為皇帝,許多時候所思所想大多都是一樣的。
你母后沒催,是因為知道女子生育之苦,覺得你還小,先享受人生也是行的。”
裴樂瑤眉眼微動,朝著拓跋野眼睛里深深看了去,吻了吻他鼻尖:“你怎什么都知道?”
拓跋野將她摟入懷中,嗅了嗅她云鬢邊的香氣,長眸半垂,眼瞼裁剪下一片柔和:
“朕必須知道,朕必須了解,理解你所有的一切?!?
他蹭了蹭裴樂瑤的頸窩:“那你愿意為朕誕育子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