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你竟覺得我是在可憐你!”
拓跋野第一次兇了她,她好難受,原來拓跋野兇起來是這種狠絕的神情。
“那好吧,我也沒什么好搖擺的了。拓跋野,沉魚是有些小心思,但我看得出來,她挺在乎你的。
有個陪伴在你身邊的人,挺好的?!?
鶴綿綿跟她說,王兄極為寵愛沉魚,這四年,只她一人。
四年,同吃同睡,吻她抱她,跟她做了所有男女之間都做的事情,她已經(jīng)非常膈應(yīng)了。
“你看,終究是有人可以替代的,不是嗎?也沒有那么非一人不可,時間長了,什么都可以改變的?!?
她勞累了七日后,氣色有些萎靡,蒼白的唇無力的勾了勾。
這話是她自己對自己說的,她本就不舍拓跋野,這七日她早就搖擺了,卻換來這樣一句話。
飄忽不定的心,此刻不飄忽了。
拓跋野擰著眉:“孤跟沉魚......”
話未講完,裴樂瑤已經(jīng)提著裙擺從王陵里走出去了,留給拓跋野一個消失的背影。
拓跋野也覺懶得解釋,反正她終將是要離開的。
拓跋野派出一隊(duì)精銳護(hù)送裴樂瑤回北境,鶴綿綿親自跟了去。
只是半月后她回到匈奴王宮,跟自己的王兄一起用膳時,突然說了一句:
“我怎么感覺樂瑤好傷心啊,渾身都很疲憊。
給太后娘娘辦喪儀那段時間,那么多事情,那么累,我都沒看見她那副神情的。
不會是有什么心事吧......”
拓跋野頓了頓,將筷子放了下來,瞬間沒了胃口:“路上,你們可曾說了什么?”
鶴綿綿瞪了拓跋野一眼:
“沒說,問了也不說。
肯定是王兄你做了什么惹人生氣的事情,她不好跟我講,所以才自己憋著的。”
滿桌珍饈,宛如石頭與枯草。
鶴綿綿朝著四周看了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