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當一國之母,你覺得只有一份愛情就夠了嗎?”
“匈奴有十大貴族,還有各大部落,才剛剛鎮(zhèn)壓下來,不代表會安寧一世。
這里邊的貴女更是數不勝數,她們個個背后都有部族的支持,疆域,兵馬。
若真是想要將一個異國公主從高位上拉下來,那些貴族家里的法子真的有很多很多,你一個人應付得了嗎?
還是說,拓跋野能因為一份純粹的感情,能做到無時無刻的護著你,直到老去?”
皇后的連連發(fā)問,溫婉容顏之上多了幾分嚴肅。
裴樂瑤的心開始被捏攥起來,眼角有些泛紅,卻依舊執(zhí)拗的道:
“我跟拓跋野在一起后,不會只待在后宮,我會像母后一樣走入前朝。
拓跋野跟我說,在匈奴,王族女子是可以參與朝政的。
就像他的額娘呼延太后跟姑姑朔蘭長公主一樣?!?
歷經半生浮沉的皇后,的確有許多的人生道理,但這些人生的道理都是當年她撞破了頭,用血淚換來的。
她不愿自己的女兒,去蹚渾水,走彎路。
江云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從未向自己女兒細說過的一件事,眼角微垂下來:
“我懷著你哥哥那一年,正逢你父皇拔除世家的那一年,也是朝堂上各方勢力斗得最慘烈的那一年。
世家聯合反撲,母后的家族傾塌后,也成為了眾矢之的。
才懷著你哥哥時,我就假死過一次,但后來還是回到了你父皇身邊,選擇跟他一起面對。
當年的我,也以為只要有皇帝的寵愛,不顧一切的情感,兩個人心貼心的在一起就夠了。
可是我想錯了,江家倒臺后,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