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搖頭:
“我的父母很愛我,這世上任何財物,疆域,權(quán)勢,他們都不會看在眼里。
拓跋野,你等我一晚上,明日我來尋你?!?
草原最富足,權(quán)勢最鼎盛的霸主,在這一刻像極了一個窮小子。
在裴樂瑤雙親的面前,他的權(quán)勢地位,遼闊疆域,金山銀山,
就像一根羽毛一般輕飄飄的,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
怪不得,就連前幾日自己的姑父都說,以為這事兒很簡單,其實難于上青天。
想把大周霸主天啟帝的唯一的掌上明珠拿來嵌在北方的莽原之巔,本身就是一件極難極難的事情。
裴樂瑤回了王帳,心事重重,喝了幾杯草原的酒,給自己壯壯膽。
她抬眼看去,主位上就只有拓跋野跟自己的父皇在了,那自己的母后應(yīng)該提前回了自己的帳子。
她起身從王帳離開,走到皇后的帳子前停了腳步:“芝蘭姑姑,我母后睡了嗎?”
芝蘭伸手將帳子掀開,回道:“娘娘沒睡,在等公主呢。”
裴樂瑤微皺眉心,她母后甚至算到了自己會來找她,而不是先找自己的父皇。
入了皇后的王帳,江云嬈坐在火盆前,拿著火鉗在火堆里掏著她的紅薯。
見自己女兒走來,尋常的道:“來了?”
裴樂瑤接過那火鉗在火堆里繼續(xù)掏了起來,低著頭,語聲有些悶悶的:
“母后想必是知道我要說什么了,這一個月,估計我什么都沒瞞得住您?!?
江云嬈淺掀了眼眸,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小野沒攛掇你私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