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都護府昨日便派人來通傳,說讓樂瑤公主今日盡早出城迎接。
裴樂瑤醒的及早,腦袋暈暈的:“拓跋野是半夜去的邊境嗎?”
長歌回:“對的公主,單于裝模作樣的趕去邊境,一會兒還得裝模作樣的從邊境外入北境?!?
聽見單于二字,裴樂瑤又是嬌俏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一笑,美滋滋三個字,在她臉上有了具象化。
這幾日時光,裴樂瑤跟拓跋野窩在書房,將她要寫的故事寫了個大概了。
拓跋野又帶著她去滄州城外的山林里策馬打獵,晚時回來,滿載野味,又在庭院里烤串兒吃。
裴樂瑤也覺得奇怪,明明在一起做的都是些微步不足道的小事,但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也好開心。
長歌笑著說:“公主,您收收您的表情,一會兒全是北境官員,您見了單于可別露餡兒?!?
裴樂瑤立馬收住自己臉上幸福洋溢的笑意:“嗯,我可是個很正經(jīng)的公主,不笑,不茍笑!”
長歌將那雕刻著海東青的小小金印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拇髟诹伺針番幮厍埃?
拓跋野前日特意交代,在匈奴人面前佩戴海東青飾物,
他們自然知道面前人是王族中人,是身份的象征,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長歌將一身淡金色的公主朝服穿戴在了裴樂瑤身上,飛凰鳳舞金線的與珍珠,映得她一身雍容無雙。
拖著長長的金色裙擺走出北安王府上了馬車,在一眾北境官員的開道下,往城門處駛去。
下了馬車,拓跋野今日已經(jīng)換了一身匈奴王族雪色金線的王袍,長身立在汗血寶馬之上。
單于深邃的眉弓低垂下來,注視著公主下馬車的每一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