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瑤在汗血寶馬的馬背上,整個(gè)人晃蕩起來,急聲道:
“你這馬的脾氣好大,我才坐上去它就生氣了!”
拓跋野雙臂牽制著韁繩,拉扯著馬頭。
這馬從未被旁人騎過,只熟悉拓跋野的味道,極其認(rèn)主。
他作為主人都有些拉不住,這馬儼然是生氣了。
大胡子護(hù)衛(wèi)烏恒連忙下馬跑了過來,眼睛瞪得溜圓,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單于,您怎能為人牽馬,還是讓臣來吧。”
在匈奴,為人牽馬都是馬奴跟下人做的事情,單于身份尊貴,豈能給大周公主牽馬?
烏恒也伸手去拉那韁繩,卻被拓跋野一把給撂開:“你騎你自己的馬去。”
烏恒道:“單于,臣來吧,我能牽住。再不聽話,就讓公主下來不是?”
拓跋野一把扯過韁繩,沒再搭理他,抬起腿便翻身上馬,揮動(dòng)馬鞭啪的一聲打在馬屁股上。
烈馬似踏云而射,一下子就老實(shí)了,天上的破云跟著自己的主人一同盤旋于她二人頭頂。
為她二人保駕護(hù)航。
烏恒摸摸腦袋,跟身邊的侍衛(wèi)嘟囔了一句:
“好歹也是匈奴的大單于,這幾日竟整這些小心思。
那汗血寶馬從來不讓外人騎的,旁人根本馴化不了,他這不是想自己也騎上去是什么?”
侍衛(wèi)道:“烏恒大人,單于不喜話多的,咱們還是少說兩句吧?!?
拓跋野成功的與她同騎一匹馬,坐在裴樂瑤的身后,胸膛里的那顆心鼓動(dòng)如驚雷,險(xiǎn)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