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長生天,不能壞了她的姻緣,紅線的另一頭,是她的青梅竹馬鶴重霄。”
他從袖口里拿出一串用金線穿成橙紅色蜜蠟的手串遞給大祭司,
蜜蠟打磨拋光后,光華潤澤,被工匠磨成了橢圓形的細珠子。
大祭司神色微怔了下,眼角不經(jīng)意看見單于手腕上的紅繩,隨之笑道:“好?!?
大祭司上了祭臺,跳了唱了半天,在一道火影中走出,將這施法念咒的手串放在了拓跋野掌心上。
拓跋野接過:“小公主,你過來,孤給你戴上?!?
裴樂瑤伸出纖細凝白的手腕,有些迷惑的問:“這個......紅繩真的跟我們大周月老廟的一樣有靈嗎?”
她上挑的狐貍眼落在自己手腕上,晃動了下那蜜蠟珠子,原來這是匈奴人說的姻緣線。
大祭司為保官位,笑得誠懇:“靈的,包的。”
拓跋野手串給她戴好,再將她的衣袖挽了下來,動作細膩周到。
方才下馬時,還牽著裴樂瑤的手。表面粗獷的大單于,實則挺會照顧人。
大祭司看了裴樂瑤一眼,又看了大單于一眼,眼睛笑了笑,隨即又沉了下去。
“小公主,孤跟大祭司有話說,你在外面等一下孤好嗎?”拓跋野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裴樂瑤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好呀,我等你。”
裴樂瑤走后,大祭司將目光從小公主背影收回,看向大單于:
“長生天保佑,匈奴帝國的大單于總算平安從戰(zhàn)場上歸來了?!?
拓跋野擺擺手,另起話鋒:“大祭司,你方才有話要對孤說,是嗎?”
大祭司一邊搖頭一邊笑:“果真是什么都瞞不住與長生天齊名的大單于啊?!?
他斂下笑意:“單于,您是不是喜歡那來自大周的公主?”
呼延太后一直憂心大單于的婚事,已經(jīng)找他看了好幾次了,單于的那顆紅鸞星一直是暗沉的,一點動向都沒有。
可是方才他又用巫術(shù)起了一卦,單于的那顆紅鸞星已經(jīng)開始隱隱發(fā)動了,只是星相并不算好,主分離。
拓跋野眉眼含笑,坦然的點了一下頭:“嗯?!?
大祭司伸手指了指拓跋野手腕上的紅繩:
“那方才我便沒做錯,求紅繩時,我告訴長生天,紅繩的另一頭是大單于您。
雖然,咱們匈奴根本沒有紅繩這一說,就當(dāng)給長生天上一課了?!?
拓跋野失笑:“你倒是會哄孤開心,若是公主知道了,一定怪在孤的身上?!?
大祭司道:
“咱們匈奴從未有姻緣線這一說法,方才單于遞出手串時,在下就明白了,不過是陪著單于演一出戲罷了?!?
拓跋野抬眸看了大祭司一眼,這人不愧是人精:“那大祭司方才為何面色又是一沉?”
大祭司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