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真快,云懿皇宮的小女兒竟長這么大了。
上一次見到她,還是個流口水的小孩兒。拓跋野只覺恍然若夢,竟又再次見到了這小公主了。
裴樂瑤嬌眸含笑,粉嫩的唇瓣里傳出乖軟的語聲來:
“盛夏炎熱嘛,太后娘娘您心底急了點兒也很正常。
只要娘娘您自己想得過去就行,
您要相信自個兒的兒子是個頂天立地,能鎮(zhèn)住匈奴的英明君主,而不是靠子嗣來維穩(wěn)的就行啦。
而且方才單于能對綿延子嗣,冊立閼氏有那樣一番的見解,
樂瑤相信單于是會找到一位自己很鐘意,彼此相愛的閼氏,他會過得很幸福的?!?
在裴樂瑤的眼里,一個男子能有這樣一番論,便是能制造幸福的人。
心中不由得又對他好奇了幾分,匈奴的男子,真有這般心思細(xì)膩,看重感情之人?
呼延太后恍然間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經(jīng),語聲有些悵然:
“這世間男子又有幾個是長情的呢?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嗎?
與其這么擰著,不如一開始就冊封一群姬妾,都差不多的?!?
裴樂瑤摸著呼延太后的手背做了安撫:
“情不能所迫,自然而然發(fā)生。
我父皇跟母后,都半輩子過去了,他們一直很相愛。
只要人對了,那就是一生一世了?!?
呼延太后攥著裴樂瑤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鳳椅上來:“你過來坐,還沒見過哀家這個逆子吧?”
裴樂瑤搖搖頭,順勢在呼延太后的鳳椅上挨著坐下。
呼延太后一派慈愛的臉從裴樂瑤臉上離開后,又板著臉道:“起來吧你,跟人家樂瑤公主打個招呼?!?
拓跋野這時站了起來,高大頎長的身軀在松年殿里立起,傲然偉岸,氣勢如山,受傷后的單于依舊冷肅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