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月前前后后的忙活著,小廝將菜端了上來,她自己又去打了一壺酒:
“客官,桃花酒要不要來一壺?免費(fèi)的,您頭次來,我請(qǐng)您喝。”
裴昀點(diǎn)了一下頭,不過那桃花酒送到面前時(shí),卻一滴未沾。
寧珊月將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好笑的望著他:“客官怎滴酒不沾,怕我在里邊下東西嗎?”
裴昀拿起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好幾道都是自己從前愛吃的,他吃了幾口道:“不喜飲酒?!?
寧珊月用扇子擋了擋唇,低眉笑著:
“飲過酒的人都知道,那微醺跟醉了以后,云里霧里不大清醒的樣子最為舒服。
但就是容易話多,容易掀開自己心底不愿意掀開的事情。
這位公子,您不開心的話,我陪你喝喝吧。”
裴昀冷道:“你將嘴閉上,就坐在那里,不要晃動(dòng)?!?
寧珊月乖乖的坐在了裴昀的對(duì)面,不再說話。
她之前在東宮里觀察過裴昀,他心底一有事情就沉默,不喜語,更不會(huì)酗酒。
裴昀曾說過,喝酒容易誤事,別人能誤,而他不能。
那一道一道尖銳的眸光落在寧珊月身上之后,又一道一道的變得溫和。
面前人雖說與寧珊月只有四五分相似,但那眼睛跟神韻真是令人有種錯(cuò)覺。
寧珊月的模樣,在他腦海里再次翻騰了起來。
思緒低沉下來,手中的筷子一頓,眼神銳利的盯著她:“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