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趕緊的,我反正也是爛命一條了,我可不在乎這一切了?!?
一會(huì)兒朝廷的官兵就要到了,一沖進(jìn)來,就會(huì)看見太子跟臣子的前妻在床上顛鸞倒鳳。
皇家蒙羞,寧家更不會(huì)好過,而他們秦家是受害者,是被太子戴了綠帽子不敢出聲,他出去喊冤便是了。
事情鬧大,皇家更不敢直接殺了他。如此妙計(jì),天衣無縫。
那鮮血從寧珊月的脖子蔓延至胸衣,染紅了整片胸衣,像開了一朵血色妖冶的蓮花一般。
裴昀往前一步,勾下身子將酒壺拾起拿在了手里,他看了一眼那造型特殊,頂部有些尖銳造型的酒壺蓋子。
墨瞳暗了暗,平靜如深淵。
寧珊月心弦繃緊,叫出聲的時(shí)候都有些破音了,玉頸上的青筋一下子鼓了起來。
她是真的慌了:“我喝,我喝,你給我!裴昀,為了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中了秦郁樓的伎倆,他就是要抓你的把柄你知道嗎?”
他又笑了笑:“孤又不是沒吃過。”
裴昀看她一眼,漆色深眸凝望著她:“孤知道?!?
秦郁樓的算計(jì),他都清楚,但是他見不得秦郁樓一刀一刀的落在寧珊月的身上。
秦郁樓癲狂起來:“你們還在這里郎情妾意的敘舊嗎,我等不及了!”
說著,他一刀子扎進(jìn)了寧珊月的臂膀,痛得寧珊月徹底慘白了下去。
裴昀冷戾神色微晃:“孤喝,孤這就喝。”他舉著酒壺喝了一口咽了下去。
寧珊月心死的看著裴昀,嘴唇一時(shí)蒼白如宣紙,眼淚噴涌而下,猩紅如血的雙眸一直盯著他:
“你這又是何苦呢,裴昀。”
她的心本是懸在懸崖之上的,如今好了,徹底的墜落下了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秦郁樓開心不已,笑得身子顫抖起來:“殿下,一口可不行,都喝了吧?!?
裴昀面色更為陰沉了,奈何那刀尖又從寧珊月的脖子處對(duì)準(zhǔn)了她的心臟,抵在那絲薄的面料上。
裴昀未再遲疑,仰首將酒全都倒進(jìn)了嘴里,他拿著酒壺倒了過來:“一滴不剩?!?
秦郁樓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那匕首就在寧珊月胸前晃動(dòng)了起來。
裴昀給了寧珊月一個(gè)眼神,她能意會(huì),趁著秦郁樓在狂笑不止時(shí),她身子稍稍側(cè)傾,不再擋在秦郁樓的正面。
就在這一瞬之間,只是一眨眼,
裴昀攤開手掌上的酒壺蓋子朝著秦郁樓就砸了過去,那酒壺蓋子尖銳的一面正好刺中秦郁樓的眉心。
秦郁樓的笑意還沒從臉上斂去時(shí),人就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他半張臉,人抖了幾下就沒了動(dòng)靜。
寧珊月驚恐的看了看秦郁樓,又看了看裴昀:“他這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