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勾著腰在疊衣服,直起身子看了過去:
“太子爺這幾日忙著跟匈奴王族里的人圍獵,回來的時候,馬尾后邊拖著獵物,懷里抱著山里采摘的鮮花。
這是辛吳公公修剪好送來的,這花日日都不同呢?!?
蓉蓉顏色也有些復(fù)雜的看了寧珊月一眼,太子送花,還日日送,意思其實已經(jīng)很是明確了。
寧珊月起身走過伸手撫摸那深山里每日采摘來的鮮花,念道:“扔掉糟糠,才能懷抱鮮花?!?
蓉蓉又問:“二姑娘,您不是等和離完了后就以去探望你姑姑的名義先去北境嗎?
可太子殿下這意思,您能安生離開嗎?”
寧珊月將視線從花上收了回來:“太子他并沒有要阻撓我的意思,他說,一切向前看。”
蓉蓉有些驚訝,驚訝于太子肯放走寧珊月。
但寧珊月自己也懂,裴昀倒不是什么無奈放手,他實則是尊重自己的意愿。
腦子更亂了,她覺得自己不要再太子這個問題上繼續(xù)深究下去。
如今的她,先和離,再離開,什么都不要管了。
栗妙齡是昨日才從行宮趕回來的,周氏佯裝生病,已經(jīng)由秦郁樓帶著折返回了帝京城,
不過她在秦郁樓母子離開前,還是見到秦郁樓一眼的。
她站在寧珊月的帳篷外邊,非要見她。
寧珊月讓人放了她進來,免得她又在外邊哭鬧不止。
栗妙齡走了進來,扯了扯嘴角:“珊月,恭喜啊,要入東宮了。”
寧珊月面色沉了沉:“你在說什么,我怎會入東宮?”
栗妙齡垂下眼眸再次抬起眼睛時,眸眶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
“你我之間也已經(jīng)相識十來年了,今日我便坦誠與你相待,實話實說。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你入東宮后,你愿意在東宮給我留一席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