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站在屋子外的狹長的巷道里,一束陽光不偏不倚落在她清秀的面龐上,整個人步入光暈之中。
她提著自己的小籃子,獨自一人去參加廚神大賽的初賽。
賽場就定在茵茵大酒樓后面的寬闊院壩里,這場巨額獎金的比賽,吸引了太多人前來參賽。
可此刻她想起了流川之前說的話,初賽裁判的口味,她是不清楚的。
若是個南方人,她做了個巴蜀辣口的,她估計就沒那么好過了。
晚櫻提著籃子在自己的桌前放下,排在末尾的她格外沉默,沒人搭理她。
周圍來參賽的人,從衣著上看去,似家庭條件都還不錯的樣子。
前呼后擁,都有家人朋友相送,好是熱鬧。
不像她,身上穿的還是江云嬈之前在湖邊送她的那件衣服,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參賽,心情到底是有些郁悶。
主裁判站在前方,拉開長長的卷軸:
“第一場比試,分為三個小試,展現(xiàn)刀功精湛,菜品選品,以及火候控制。”
晚櫻聽著,刀功精湛,這很簡單。
以豆腐為原料,在上面切一朵可以在水中散開的菊花來,只要菊花不斷裂,便能體現(xiàn)刀功精湛。
她轉(zhuǎn)過身子,剛剛將菜刀握在手里,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這刀子是一百年都沒磨過了吧?
再一抬頭,她發(fā)現(xiàn)身邊好幾個參賽的選手,都遇見了同樣的問題,鈍刀子還不少。
晚櫻在心中有些慌了起來,這還是初賽的第一場,怎就有人搞小動作了?
這刀子切豆腐雖不是很難,但想體現(xiàn)最細致的刀功,那便是有些難了,且上面還有暗紅色的鐵銹,會沾在豆腐上。
她皺了皺眉頭,心底開始緊張起來。
烈日當空,刀功這場,似乎不能這么一直耗著了。
她知道那些架子上蔬菜跟肉類會壞的很快,多曬一會兒就會不新鮮的。
所以第一場小試她先放著,連忙去了架子上選品,將活魚與新鮮的肉類,一些最嫩的蔬菜全給拿走。
又跑去水井邊到了兩桶冰涼的井水提了過來,將蔬菜與肉類全都放在了涼水里。
負責巡查監(jiān)管的官差看著這小姑娘,倒是多了幾分贊許,腦子還是算是靈光了,知道變通。
晚櫻知道如此下去,便是不能切豆腐了??墒菚r間快到了,刀功這一場,自己是要直接放棄了嗎?
她拿著那把又鈍又生了銹的刀子,一直為難了起來。
正當她躊躇郁悶之際,有人在背后拍了她的背一下。
晚櫻轉(zhuǎn)身一看,有些吃驚的瞪了瞪眼眸:“流川?”
隨即臉色又垮了下去:“你來做什么,我可沒錢給你了?!?
流川從衣袖里摸出兩塊磨刀石,將她手里的鈍刀子拿了過來:
“本來我一早就在酒樓前蹲著等你,但不小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刀具有問題,所以就去西街給你買磨刀石了,耽誤了些時間?!?
晚櫻看著他原本長了幾兩肉的面頰這幾日沒見就又凹陷了下去,心底依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