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你沒回來,忙著跟拓跋野談情說愛的時候,你父皇生了一場病,臥床到罷朝了三日。
你父皇如今病都沒好利索,又趕來北境看你,怕你真的腦子抽了,死活的要嫁給拓跋野。
你以為我們跨越這么遠的距離,是為了什么?”
裴樂瑤眼眶一瞬就紅了,聲音哽咽:“父皇怎么了,他生什么病了?”
她完全不知道,一點都沒看出來自己的父皇生病了。
整個中秋前后,宮中催她回去的書信一封又一封,她一直找借口不回去。
信里催得那么急,她一點都沒多想,自己還在樂樂呵呵的跟拓跋野談情說愛。
這一刻,裴樂瑤內(nèi)心的愧意達到了頂峰。
江云嬈淡聲道:“病來得急,急病能醫(yī)好也就沒多大事兒,現(xiàn)在吃吃藥慢慢就能復(fù)原?!?
原來一家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這件事了。
怪不得這幾日拓跋野會說他真的很忙,原是一直被自己的父皇揪著不放,從早陪到晚。
原來,自己的父皇就是在為了自己考察拓跋野。
裴樂瑤拼命的咽喉嚨不愿讓自己哭出來,眼淚卻還是滾落了出來。
一雙手,攥得很緊很緊,心痛難過到無以復(fù)加。
為什么自己就不多想一層,是宮里出了什么事呢?
為什么自己就沒多問一句呢?多問一句,說不定自己的皇兄就跟自己說了。
“母后,兒臣知道了,兒臣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眨眼之際,豆大的淚珠砸在了胸前的那一方海東青小金印上。
她轉(zhuǎn)身出了皇后的王帳。江云嬈看自己女兒的身影,其實是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