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后竟然知道白狐貍皮只有匈奴才有。
她笑嘻嘻的開始敷衍起來:“前些陣子綿綿從匈奴給兒臣送來的皮子,兒臣瞧著甚好,就做了件大氅?!?
帝后與公主一行入了王府,裴樂瑤在一邊忙里忙外,實(shí)則是不敢坐下來被自己的父皇母后問,為何一直不回宮。
江云嬈倒是先開了口:
“呼延太后回信了,說咱們雙方也好幾年沒見了。
今年匈奴也遵大周習(xí)俗,在伊蘭草原上邀咱們一同過年。
我答應(yīng)了,咱們就提前過去,那邊有溫泉,還能去享受一番。”
皇帝靠在檀木椅上休息了會兒,回了回神:
“鶴蘭因跟他夫人下月也會抵達(dá)伊蘭草原,他也說許久沒看見自己那遠(yuǎn)在匈奴的女兒與在北境的兒子了?!?
這話聽著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只是雙方要在一起過年,她覺得心底發(fā)慌。
若是拓跋野在大場面上單刀直入的說了出來,自己的父母又給拒絕了,那這場面只會難以收場。
裴樂瑤越想越煩,這都什么事兒啊。
江云嬈側(cè)眸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了過去:“你那狐貍毛的大氅為何就脫掉了去,怎不穿了?”
怎么就抓住這大氅不放了呢?裴樂瑤抿了抿唇,解釋道:“呃......屋子里有點(diǎn)熱,所以兒臣就換下了。”
實(shí)則是自己心虛,怕被一直追著問。
她母后的腦子,比父皇更不好糊弄。
從小到大,在父皇面前做了錯事還能靠著撒嬌流眼淚混過去,但是母后那里不行,總會被找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