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一直跟著寧珊月的那幾個(gè)二等丫鬟也在那邊錯(cuò)愕不已,這種事兒簡(jiǎn)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身份還是秦家少夫人,但東西就已經(jīng)在秦府不見了。
那扎著紅頭繩的小丫頭說:
“我長(zhǎng)這么大,從未聽說有夫家還覬覦娘子嫁妝的?,F(xiàn)在怎么辦呀,咱們上哪兒去找?”
寧珊月的嫁妝有多豐厚,那是寧國(guó)公府給了一份,
從前是帝王嬪妃的寧如鳶從宮里帶出來的東西都留給她了,加上她自己這些年做女官掙來的,相當(dāng)可觀。
蓉蓉氣得眼睛發(fā)紅:“方才我去問了管庫(kù)房的嬤嬤了,就是那大夫人身邊的人。
大夫人說入秋后盜賊變多了,家中財(cái)物需放在一起集中看管,所以沒跟二姑娘說,直接將人的東西給搬走了。
如今二姑娘就只剩下兩株珊瑚從行宮被送回了寧家。
二姑娘這幾年得的賞賜,陪嫁的東西全被搬走了。”
綠色頭繩兒的小丫頭道:“那就是還在秦府里,不想給二姑娘的意思,拖著?!?
蓉蓉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無(wú)力的瀉下來:
“真是成婚答應(yīng)得最快,和離起來像是脫一層皮的厲害,二姑娘此番是有一番好扯了?!?
秦府的東面,松鶴堂里,一股濃濃的藥味飄了出來。
秦郁樓端著藥碗坐在床前給周氏喂藥,周氏不停的咳嗽著,瞧著很是虛弱的樣子。
這幾日的確是憔悴了幾分,眼角都耷拉著。
寧珊月大步走了過去,看了母子二人一眼:“秦郁樓,我回來了。你母親身子不好,我們單獨(dú)出來談?!?
周氏劇烈的咳嗽起來,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她:
“我們小門小戶自是被豪門大戶給欺負(fù),你父親母親已經(jīng)來欺壓過我們好幾次了。今日輪到你了,寧女官?!?
秦郁樓顫悠悠的將身子站了起來,再看寧珊月時(shí),眼神已經(jīng)跟半月前變得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