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碗銀耳羹真的被她喝了下去,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整個宮宴她都不會出現(xiàn)了。
裴昀見她完全冷靜不下來,放慢了步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去靠近她,
終于讓他伸手捉住了寧珊月的手臂,往回拖了好幾步,離開了湖岸邊。
裴昀眼神深沉的注視著她:“不是你的問題,孤說過很多次了。
是那只癩蛤蟆自己吃不上天鵝肉,還不想天鵝飛回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
但是天鵝,本就屬于藍(lán)天。這不是你的錯。你唯一的錯,就是眼瞎,死活要嫁給他?!?
寧珊月聲色顫抖:
“我怎知秦郁樓婚后是這樣的?
婚前他的表現(xiàn)全然不是這樣的。
他像我肚子里的蛔蟲,我想要什么,要做什么,他都清楚,都支持。
他明明就戀慕我多年,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一點心都沒有的?!?
她像是吃了一只蒼蠅般的惡心,極其的惡心。
裴昀握住她顫抖的雙肩,將人穩(wěn)穩(wěn)定在地上:“寧珊月,你看著孤的眼睛。”
寧珊月花容失色,神情恍惚,她活了二十余年,第一次被人如此厭惡與算計,她不知自己是做錯了什么。
且此人,不是外人,是枕邊人。
如此背叛,她難以接受。
一股巨大的挫敗感從天而降,她喉嚨止不住的發(fā)酸:“裴昀,我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完了,我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