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家曾對太子做出那樣的事情,自己是來他面前贖罪的,然此刻裴昀黑色的瞳孔滿滿倒映的是她自己。
寧珊月父親的話,再次在她腦?;仨懥似饋?,裴昀心底有自己。
她的心,漏掉了一拍,語聲沉沉:“殿下沒有立場去做這件事?!?
裴昀道:“婚是皇家賜下的,如今出了問題,孤有資格管。”
說著,裴昀開始調(diào)集金吾衛(wèi),今日不要了秦郁樓半條命,他都不姓裴。
寧珊月站在門前用身子死死擋住他,聲色有些哽咽:
“裴昀,寧家跟我都欠你很多了,你別這樣。
你越是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會(huì)安寧。
如果你真的想幫我,你就下令調(diào)秦郁樓去北境,等我跟他去了北境,天高皇帝遠(yuǎn),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皇后娘娘不能因此事再被牽連進(jìn)來,你也是?!?
這么久以來,她頭一次格外嚴(yán)肅的直呼他的名字。
在寧珊月的眼里,此刻他不是太子,而是裴昀。
她只是單純的,不想面前這個(gè)人被自己牽扯進(jìn)來。
裴昀咬著牙道:“北境?
你在帝京都被他算計(jì),毆打,去了北境你就三頭六臂了嗎?
秦郁樓只是看似懦弱而已,此人心底是有城府懂算計(jì),內(nèi)心格外陰暗的?!?
寧珊月道:“殿下,讓我走吧。我走了,一切都?xì)w于平靜了?!?
裴昀定睛看著她,盈盈有光的長眸忽而閃了一下:“你真心喜歡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