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樓停了點頭,如鯁在喉的看了她一眼:
“娘子,那以后我聽你的話便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只求娘子原諒我。”
寧珊月?lián)]了揮手臂:“送客。”
連著三日,秦郁樓日日都來負荊請罪,這事兒越鬧越大。
寧珊月又不能再動手將人扔出去,整個鷺山的人現(xiàn)在都是盯著她的行為的。
小松子這時走了過來:“二姑娘,清鳳臺有請。”
秦郁樓聽見是太子召見寧珊月,心底便打起了鼓。
那日自己母親受罰一事,他總覺得不對,總覺得是被東宮找茬了。
寧珊月沒再跟他說話,提著裙擺便去了清鳳臺。
秦郁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在碧梧宮宮門前負荊請罪,此事開始在行宮各處發(fā)酵,鬧得沸沸揚揚。
裴昀自是已經(jīng)聽見了,但是他聽見的東西又有些不同。
裴昀沉著面色:
“這事兒燒到孤母后身上了,至多三日,母后肯定就會來過問你。
寧珊月,你跟秦郁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都到了動手的地步?”
寧珊月心中一緊:“怎么燒到皇后娘娘身上了,到底怎么說的?”
裴昀道:“說母后手底下的首席女官品行拙劣,仗著皇后撐腰所以行事跋扈。
一段下嫁的姻緣,即使是心中再有不滿,也不該虐待夫君,逼得人家母子二人親自上門道歉。
御史臺又開始寫折子問責(zé)母后,說她帶頭提高女子地位,到頭來就是這樣提高的?!?
寧珊月這下叫腳都軟了,兩眼一瞬便猩紅了起來,眼前居然出現(xiàn)了重影,喉嚨也不停的下咽著,半晌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