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在一邊跪著,歉疚不已:
“二姑娘,都是奴婢的錯(cuò),都是奴婢沒看好您的裙子,才讓野貓給抓爛了,您懲罰奴婢吧!”
寧珊月氣得渾身發(fā)抖,生氣的看著她:“你這一個(gè)下午去哪里了?”
蓉蓉哭著道:“去給姑爺捉蛐蛐兒了。”
秦郁樓聽著,方才那栗妙齡不是說太子專送給她的嗎,難道是自己被栗妙齡那個(gè)賤人利用了?
他好心安慰道:
“哎,不就是一條裙子嘛,你衣柜里那么多裙子,隨便找一件也是差不多的。
若實(shí)在不好意思,那這開幕典禮你就裝病不去了,反正你該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開幕典禮就是純粹的露臉,沒多大意思。”
寧珊月兩眼怒火煅燒起來,瞳孔里的火星子蹭的一下跟遇見了枯草一般,似要將整座碧梧宮給燎燃一般:
“秦郁樓,你做事有沒有輕重緩急?
這可是鷺山,皇家的行宮,你來捉蛐蛐兒,真不覺得丟臉嗎?
你明明知道蓉蓉為了我開幕典禮的穿戴,跑前跑后的忙碌,你居然還叫她去給你捉蛐蛐兒!
你瘋了嗎,你到底在做什么!”
這還是寧珊月頭一次嘶吼著跟他說話,氣得整個(gè)胃部都翻攪了起來,雪白的面頰一時(shí)透著一股不善的紅。
秦郁樓似乎無動(dòng)于衷,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誰讓你整日不盡到做妻子的責(zé)任,還將我一個(gè)人留在碧梧宮,哪家娘子如你這般的?
我是讓你的婢女去捉的,又不是我親自去,誰又會(huì)知道是我玩兒蛐蛐兒?”
寧珊月奔波一整日,一回碧梧宮就遇見裙子被野貓抓爛,還要跟秦郁樓吵架,
她連呼吸都覺得沉悶起來,隨即轉(zhuǎn)首看著蓉蓉:“你起來吧,裙子的事情我再去想想辦法。”
蓉蓉滿是愧疚,覺得自己還是有責(zé)任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卻又不知道如何補(bǔ)償,心底格外難受。
秦郁樓拉著她的手臂道:
“若是你真覺得難堪,明日我親自去跟太子說,這開幕典禮你就別去了,就在臺(tái)下跟著我一起吃吃喝喝就好了?!?
寧珊月神色清冷的甩開他的手:
“秦郁樓,開幕典禮我一定會(huì)去。
不僅會(huì)去,還會(huì)好好的將事情給做完,光彩熠熠的站于高臺(tái)之上,站在萬人中央!”
秦郁樓朝著她也低吼了回去:
“你已經(jīng)嫁入秦府了,將秦府打理好才是你的天職。
去那些野蠻匈奴人面前露臉做什么,我們秦家不要面子的嗎?”
寧珊月的眼神從盛怒到失望,漸漸累積著:
“呵,你們秦家的面子?你們秦家的面子值幾個(g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