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浮現(xiàn)起裴昀那張黑云壓城的臉,想起寧家的頭都被按在刀閘上,她便在心底打了一個冷顫。
她低了低首,黛眉微蹙,粉面嬌容不是含羞而是有些抗拒:
“夫君......夫君改日行嗎,今日我忙了一日了,實在是有些累了,明日一大早還要入宮呢?!?
秦郁樓神色冷了冷,質(zhì)問起她:“咱們已經(jīng)成婚了,娘子準(zhǔn)備拖多久?”
寧珊月連忙解釋道:
“我沒有拖,只是你受了傷,大夫說你不能動腰。加上我也忙,選一個清閑些,你傷好的日子不好嗎?”
她瞧著秦郁樓是真的生氣了,立馬上去哄了哄:
“夫君,如此重要的日子得選一個你我狀態(tài)都好些的時候不是嗎?
夫君本是英偉之人,若是在這關(guān)鍵時刻因為腰傷沒有發(fā)揮好,那豈不是成了這一輩子極其不完美的回憶?
夫君雖然不是頭一回,可我是啊?!?
秦郁樓擺擺手:“罷了罷了,等你忙完,等我傷好咱們再洞房吧?!?
只是他的母親一再催促他,要趕緊生個孩子,讓寧珊月踏實下來,他心底是有些著急的。
這頭一日去宮里做事,便是早出晚歸的,哪里還有個婚后婦人的樣子。
殊不知,這才是寧珊月的常態(tài),這才是她去了北境后的常態(tài)。
這一切,都是秦郁樓在婚前認(rèn)可且答應(yīng)過她的。
可這才頭一日去宮里辦事,他心底便是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