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月道:“明日我盡量不來東宮用膳,太子殿下畢竟是男子,這樣不符禮數(shù)。”
栗妙齡拍拍她的手:“沒關(guān)系,要是你來我就親自做,陪殿下用膳不開心,吃著我做的膳食總是開心的。”
剛走了幾步就被人給喚?。骸皩幧涸?,你的賬本拿掉了?!笔桥彡烙H自走出來拿著給她的。
寧珊月連忙迎了過去將東西收好:“珊月謝過太子殿下。”
裴昀朝她微微點(diǎn)首后又看向了栗妙齡:“以后你別做鯽魚了,她吃不得鯽魚?!?
栗妙齡臉上一僵,話語極快的道:“殿下,那道鯽魚不是奴婢做的,但奴婢記下了。”
小廚房又不是她一個(gè)人,推諉一下總是沒問題的。
裴昀道:“你時(shí)常待在小廚房,那你記得給東宮小廚房里的廚子知會(huì)一聲。”
寧珊月有些錯(cuò)愕的扭頭看了栗妙齡一眼。
行至宮門處,她本來心情算不錯(cuò)的,這樣充實(shí)爽快,一件事一件事去解決,不用完全過耍心思的日子終于重回了。
畢竟,她耍心眼兒的確不是長處。
可方才裴昀跟栗妙齡的對話,令她脊背一涼的感覺。
鯽魚,不管是不是栗妙齡做的,她都是小廚房里的人。
自己過來東宮用膳,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她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要來,而完全不說自己的忌口。
連自己拒絕不了糖醋口味都知道,不可能會(huì)忘記自己不能吃鯽魚吧?
相識(shí)這么多年,自己從前因?yàn)轹a魚的刺險(xiǎn)些死過一次,栗妙齡是知道的,從前聚會(huì),她都會(huì)提前說,不點(diǎn)鯽魚。
可是寧珊月方才從栗妙齡那急急忙忙撇清說這魚不是她做的神情來看,已在心中覺得有些不好解釋了。